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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震杰目光阴鸷地射向谢未晗:“厨房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未晗心头一跳,眼神闪烁。打死也不能承认!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她泫然欲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谢震杰怒不可遏,他想起齐守兰的警告,怒火更盛,“你支走厨房的人,让客人没饭吃,让谢家丢尽了脸!你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谢未晗的哭声骤然放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爸,我现在看见妹妹回来了,你是不是想赶我走,不要我了?”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
向千灯见状,心疼地搂住女儿,柔声安慰:“晗晗,别胡思乱想,你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瞪了谢震杰一眼,责备道,“你看看你,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谢震杰被谢未晗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又碍于向千灯的责备,语气软了下来:“我没有不要你,你别多想。”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哭了!”
谢未晗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偷偷瞥了谢震杰一眼,见他脸色缓和,心中暗自得意。哭,果然是她的撒手锏。
向千灯轻拍着谢未晗的后背,低声安慰着。
她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
虽然她知道晗晗这次做得不对,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又怎么能不护着她呢?
谢震杰的怒火虽然暂时平息,但他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
齐守兰的警告,像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让他寝食难安。
谢未晗偷偷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齐守兰带着谢凌秋在外面吃饭,祖孙两代人有说有笑的气氛正是融洽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谢凌秋抬头望过去,竟然又看见了那个住在他隔壁的男人。
门口的服务员像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一样,激动地窃窃私语,表情甚是夸张。
那男人身形笔直,目不斜视地大步走了进来。
谢凌秋眼神毫无波澜地低着头继续吃饭,齐守兰自然也看了过去,果然顾砚礼看见了齐守兰,然后便上前来打了招呼。
“齐奶奶,这么巧呀,你也来这吃饭。”顾砚礼说着话,目光落在了谢凌秋的身上。
嘴角微微勾起:“谢小姐也在?”
谢凌秋听到他说自己心头莫名地一紧,一股莫名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她低着头没有看他只是嗯了一声。
但是齐守兰似乎很高兴看见顾砚礼,立刻说:“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些小跟班呢?”
顾砚礼语气含着笑:“吃饭还要人跟着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顾砚礼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谢凌秋的身上,齐守兰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然后就听顾砚礼说:“齐奶奶,不介意拼个桌吧一起吃?”
齐守兰自然是不反对的,顾砚礼说着便要坐到谢凌秋的身边。
可谢凌秋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想到上一世,她被那个男人折磨,重活一世,她只想远离所有的男人,她感觉男人碰到她的衣角都让她觉得恶心,抗拒。
但顾砚礼像是没有察觉到谢凌秋的抗拒,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坐下,还好位置比较大,两个人中间看着还能再坐下一人。
但是谢凌秋这细微的动作也没有逃过齐守兰的眼睛,顾砚礼似乎看出了谢凌秋防备的心理,他站起来笑了笑。最后还是自觉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另一边。
然后就和齐守兰聊起了天,顾家世代从政到了顾砚礼这一代基本上都在军中历练过。
而顾砚礼自己也摸爬滚打的,一路做到了团长的位置,顾家是高门大户和谢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顾砚礼的礼仪学得很好,在餐桌上并没有狼吞虎咽,反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感。
他也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齐守兰哄得眉开眼笑的。谢凌秋虽然沉默不语,只顾着低头吃饭,但她心里也知道这个男人似乎很不简单。
这么一想,她对这个男人也没有任何的好感,而且她发现这男人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一种好像被人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其实今天顾砚礼是故意来这里的,现在早已过了吃饭地点,只是小林告诉他,说他路过的时候在这里看到了齐守兰和谢凌秋在这里吃饭。
他便想着来这里偶遇一下。
他自己或许都率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想到那个趴在他墙头的小姑娘,每次一想起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有些心痒难耐。
总想着再见一见她的样子,只是刚才见到她,他又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的另外一面。
似乎在齐守兰的面前,她就收起了她的尖牙利爪,做一只温顺的兔子,而不像那晚是个小野猫。
今天的她是个柔弱的小兔子,但是对谢凌秋更加好奇了。
尽管她刻意地避开自己,刻意地疏远距离,但他还是观察着谢凌秋的一举一动。
你喜欢她吗
他顾砚礼心有十窍,八面玲珑,一心两用自是能一边哄着齐守兰开心,一边也能留意到谢凌秋喜欢吃的菜,眼里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凌秋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似乎顾砚礼才是齐守兰的亲孙子。
她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便和齐守兰说了句:“祖母,我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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