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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饶絮颇觉尴尬,她和朱家不甚熟悉,连朱薇娘也认识不久,贸然登门本就失礼,这会儿她们娘俩说私房话她在旁边怎么都说不过去,索性胡乱扯了个理由出门在附近逛逛。
她刚退出去便见对面院子走出来两个人,打头的那位眉毛粗长,头圆脸肥,挺着个很高的肚子,边走边朝着地上啐了口,粗声粗气的开口。
“抠门废物,花小钱还想办大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那点东西也敢来老子面前充大头?”男人似乎极为瞧不上这家,被追出来的中年汉子怒目而视也没停下骂人的嘴,反而见有人围观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我要是你早就羞得没脸见人了,腆着个脸请我上门做什么,还做寿,也不怕臊脸皮!”
帮着背东西打下手的学徒看着主人家涨红的脸色,又想起屋里那个老太太,有些不忍地拉了拉自家师傅的衣服,小声道:“师傅,地主老爷家不是还请了您过去吗,我们快走吧,免得误了时辰。”
中年汉子捏着拳头没反驳,在胖男人眼里就是怕事、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的窝囊废,只觉得和这种人计较让他的身份也跟着掉价,他轻蔑地看了两眼,呸了两声晦气走人。
原本看热闹的邻居一时也有些愤慨,那人明着在骂这家男人,但他们也同住这里,何尝不是骂他们?
男人抹了把脸,只觉得无地自容,周遭看过来的视线凌厉,宛如一把刮骨刀割肉,让他根本没勇气抬头看上一眼。
院内脚步声匆匆响起,身着淡蓝色棉衣,面容温婉的妇人从门内出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娘渴了,让你去给她倒水呢。”
等那男人进去后,妇人才又看向周围,“让大家看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儿家里不方便,还要顾着老人家,还请大家多多宽待。”
周围几家邻居纷纷推说了两句,原是那男人不讲理,而且也没波及到他们,实在没什么可怪的,只是暗地里都记了刚才那人一笔,日后可得远着点为好。
饶絮半晌看下来,也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骂人的应是镇上的什么大师傅,因这家的老太太过寿所以特地请了上门来整治两桌酒席,但不知道哪里没招待好,或是银钱没给够,所以心有嫌弃,又赶着要去地主家做菜,才指责了一通后离开。
她心底无话,然而又在众人的言辞中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泛起波澜来。
“请问,”饶絮前走两步,看向对面的妇人含笑问道,“贵府上是要找掌勺的师傅吗?”
妇人愣住,一双眼不着痕迹的将她打量了一遍,又瞥眼朱家院子,倒不曾怀疑她落井下石,只是敛了笑,轻轻叹气。
“原是要的,姑娘是?”
“我就是做这个行当的,府上要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让我试试怎么样?”既没生意上门,不如她主动找活儿,饶絮想的很清楚,便是对方拒绝也没什么,她也不怕丢脸面。
张氏不防她是来自荐的,心底有些不大相信,毕竟看对方相貌年纪也能看出来不到双十年华,就算真做了这行也该有个师傅带着,就像方才厨师身边跟着的学徒,仔仔细细打磨四五年才能勉强出师自己接活。
但有了之前那遭没脸,张氏也没直白将心思表露在脸上,“敢问姑娘的师傅是?”
饶絮一滞,不自在的笑笑,“我师傅已经去世了。”
张氏忙告了声罪。
“您客气了,我不是镇上人士,之前本是在乡下村里各处接些席面来做,今日也是赶巧,陪着同村友人来赶集。”饶絮仗着这里没人认识她,直接扯虎皮,指了指朱家,“她在里边和家里人说话,我待着无聊出来走走,正巧遇见府上。”
朱家的闺女嫁去了乡下,张氏也是知道的,当初还使劲闹了一场巷子里外都看了回热闹。她沉吟了片刻,旁边听见这话的邻居就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饶絮的确和朱家闺女一起过来的,进了门后又出了门。
张氏心中微定,朱家和他们家对门,真有什么问题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对方既然敢自荐,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姑娘贵姓?”张氏当即露了笑,“我家婆母今儿六十岁寿辰,家里想着给做两桌席面,本来自家人也做惯了灶上的活计,但想着日子难得吃个新鲜,所以才想着请个大师傅,不想竟闹了一场笑话。”
言下之意就是家常的味道他们不稀罕,既请了人就得做个不同的味儿。
饶絮轻轻皱眉,却也没退缩半步,昂头带笑,“我做惯了乡下口味,不大清楚镇上爱吃什么味,要不先做一道出来给老太太尝尝?”
张氏自无不可,将人带进厨房,又将准备的各色蔬菜和肉食指给饶絮看,饶絮打眼一瞧,灶上和厨房桌上都摆满了东西,做上两三桌都还有的剩,可见这家人是真心实意要给老太太贺寿的。
饶絮也不扭捏,她会的都是家常菜式,例如常见的猪肉鸡肉鱼肉和蔬菜,再有别的就很勉强,她没吃过又少见,做也做不出什么花来,索性这家虽有些余钱,但备下的东西都常见,她只需在味道上出奇些就好。
又顾着是给老人家做寿,她首先便往软烂易咬好克化的菜上琢磨,但眼下要让他们家人试菜,不好耽搁太久,便选了个豆腐。
越是简单常见的菜想要做出新味来也就越难。
索性他家厨上一早熬煮好了鸡汤,想来是之前的师傅要求的,这种费时间的菜总要事先预备好,方才能直接上手,倒让现下的饶絮捡了便宜。
嫩豆腐切得粉碎成沫,又切了些香蕈屑蘑菇屑,见砧板上摆有小块火腿,饶絮思索半晌后又切了指节长的火腿屑,灶上熟透的鸡肉也被她割了块胸脯肉切碎,各类屑沫混在一起,搭配一碗香浓鸡汤下锅翻炒,直到鸡汤滚起盛入碗中。
这还是她之前在饶家时琢磨的,他们吃剩的那点豆腐吃不饱也没什么滋味,幸好后山还能找到点蘑菇木耳野菜,她就偷偷晒干了切碎加进豆腐里,加半碗水煮滚,偶尔加剩下的锅底汤,不拘是什么,再加指甲盖大小的猪油食盐,吃起来就又嫩又鲜,还能吃饱。
张氏在门口看她切菜抡勺动作熟练,显而易见是做惯了这些,心里微末的不信任稍微减去些许,那碗豆腐做好她就端去了正屋婆母那边,老太太寿辰没过好,还让她听见王八蛋的那些话,不知心里有多难受。
正屋那边具体如何饶絮不得而知,但半刻钟后张氏便眉目含笑的回到厨房,请饶絮好生操持几个菜,因他们都是自家人吃喝,故而也不要多,四荤三素一热汤就好,共有两桌,酬劳乃是二钱银子。
饶絮听后心内微微吃惊,在乡下十几二十桌的席面也才二钱到三钱银子,镇上不过两桌便能给到二钱,果真是——
“姑娘?”张氏打断她的思绪,试探的道:“可是有哪里不妥吗?”
前头那个就是嫌酬劳少了,开口就要四钱,若是以前给也就给了,哄婆母高兴他们也吃得开心,但偏偏她男人最近被东家撤了管事位子,五钱的月银直降到一钱,全家上下都不敢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销。
前头师傅知道她男人不是管事后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又知道他们拿不出多的酬劳,直接就撕破脸走了,可别这位也是。
“并无。”饶絮回神笑了笑,“只是还得麻烦您去对门朱家给我传个信,免得薇娘出来寻不见我担心。”
“诶好,那你忙。”张氏眉心舒展,也就不在厨房打扰饶絮,只把自家儿媳妇叫来打个下手,她则转身去了对面递话。
饶絮缓了缓激动的情绪,除了这道豆腐外,又预备了红煨肉、油灼肉、鸡肉圆和鲫鱼汤等肉菜,虽然做起来有些费时辰,但有个人打下手,一路下来也有条不紊。
对面朱家。
朱薇娘听见张氏的话后张着嘴直接愣住。
她娘王氏见人走了才推了一把她,“不是说她是你在村里认识的人吗,怎么就去宋家做菜了,她家老太太嘴巴挑,可不好讨好。”
朱薇娘挠了挠鬓角,也有些不大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实诚道:“絮娘手艺很好的,娘你也吃过,就我成亲那天,你不是还说那道鱼片和酥鸡肉好吃,就是她做的。”
王氏啊了声,“那不是请了镇上林师傅去做的吗,我还过了目,李家难不成是在糊弄我们?”
她说着便有些气,好端端养大的闺女非看上那个穷小子,硬是要从镇上嫁去村里就算了,这会儿还回娘家闹脾气要给她夫婿换个清闲钱多的事儿做,结果李家竟然敢在婚宴上阳奉阴违下她家的面子?
朱薇娘哎呀一声,“娘你想哪儿去了,是林师傅路上摔了没能去,总不能大家都饿着肚子喝风吧,幸好絮娘手艺好救了急,你和爹大哥不是都没吃出来吗,还一个劲儿夸说不错,哪有下面子!”
王氏讪讪,见她闺女一不注意又说回李邦身上,只觉得糟心懒得听,忙起身去厨房烧火。原本怕闺女待不了多久她就没打算留饭,现在那个什么絮娘在宋家做菜估计还要一两个时辰,她也能顺势留闺女吃顿饭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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