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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陈梅小声回答。
霍弋重复了一遍,下一秒,却莫名笑出声。
窗外传来江甯教莎拉跳皮筋的欢笑声,他眯起眼,钢笔在“扑街”旁边记下拼音。今晚就用在某个小混蛋身上。
下午四点的阳光斜照进花园。
陈梅从管家手上拿到了今日薪酬准备离开,刚走到花园小径,就看见江甯在花园拿着水管乱喷,水珠在阳光下划出彩虹。
她白裙子下摆全湿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我的花!别浇死了!”二楼窗户猛地推开,霍弋阴沉着脸,“那株黑玫瑰三万美金。”
江甯的笑容瞬间消失,蔫蔫地垂下水管。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她脚边,像极了委屈的眼泪。
霍弋盯着她顶的小旋涡看了几秒,砰地关上窗。
三秒后,窗帘被狠狠拉严。
陈梅惊讶地站在原地,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居然没继续骂人。
她刚要悄悄离开,又听见江甯哼着歌继续捡起水管,泥点溅到小腿上也不在意,小心地避开花朵,只浇灌土壤。
这次,二楼的窗帘再也没拉开。
她走出大门,旁边修剪灌木丛的女佣见怪不怪地说:“先生又开始骂人了,昨天刚空运来的厄瓜多尔玫瑰估计又被小姐泡烂了吧。”
陈梅脚步微顿,随即迈腿离开。
回程车上,她又想起雇主交代的任务。
而后她掏出笔记本,犹豫片刻还是写下:“今日教学计划:粤语脏话大全。”
晚上,霍弋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夜色中驶入庄园的军用悍马,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
“先生,阿卜杜勒到了。”管家低声汇报,“还带着他妹妹。”
“又来推销。”他眼睛闪过一丝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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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三天前攻入巴格达,那些蠢货们至今还以为双方打仗是为了石油。
呵,明明是为了控制整个中东的输油通道,现在他需要阿卜杜勒控制的秘密通道运输军火。
毕竟…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永远是战争财。
片刻后,霍弋往外走,顺带抛了句:“让人看好江甯,别让她出来乱跑。”
“明白,已经安排好了。”
会客厅里,穿着传统白袍的军阀把玩着镀金手枪,身边还坐着个蒙黑纱的年轻女子。
霍弋一进来,那女子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
这个德国男人黑灰眸,身高一米九,裁剪精良的西装裹着充满爆力的身躯,与中东常见的粗犷男人截然不同。
“我的朋友。”阿卜杜勒大笑着起身,“现在美军封锁了波斯湾,只有我的渠道能进伊拉克。”
霍弋示意管家倒酒:“我要三条安全路线,报酬按老规矩。”
“爽快。”阿卜杜勒喝着酒,随即把妹妹往前推,“这是我妹妹莱拉,刚从伦敦留学回来,送给你当妻子。”
莱拉羞怯地抬头,黑纱下露出一双画着浓妆的眼睛:“久仰冯本特海姆先生。”
霍弋瞥了她一眼:“我不需要妻子。”
“哈哈哈。你们德国人真奇怪,在这里,成功的男人都该有几个妻子。”
霍弋晃了晃酒杯,面不改色地说:“我比较传统。”
阿卜杜勒哈哈大笑,拍着霍弋的肩膀:“老派。不过跟你合作就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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