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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霍弋日常发疯（第2页）

教学楼里，江甯把琴谱放在琴架上。晨光中，霍弋的车还没离开，她对着宾利方向用粤语嘀咕：“痴线佬，自己脾气还要凶人。”

好不容易等霍弋恢复正常，前排保镖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先生，人死了，氰化物中毒。”

“呵，他们手脚倒快。”霍弋指尖敲着膝盖，“查到什么？”

“通讯录有个号码，打过去是空号。”

“现在给阿诺德，让他把信号源挖出来。”

月的利沃夫州，雪刚化，空气里还带着冷冽的湿气。

保镖推开私人会所的鎏金大门，霍弋出现在身后，身上的黑西装衬得身形越挺拔。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伊莲娜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迎上来，深金色短利落别在耳后：“梅纳特夫的人刚离开，报价。”

“贪心不足。”霍弋摘下皮手套，外套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给他，明天就敢要。”

乌克兰能源部长维克多波隆斯基坐在主位上，摸着胡子看文件，见霍弋进来，肥厚的巴掌敲了敲桌面：“霍弋先生，梅纳特夫给的利润可比你高四个点。”

霍弋慢条斯理地坐下：“我给你。”

“哦？”维克托挑眉，“合同上可写不了这个数。”

“账面上的，”他点燃雪茄，烟雾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剩下进你瑞士账户。绝对干净的钱，够你在克里米亚买三座别墅。”

边说边瞥了眼旁边穿红裙的伊莲娜：“并且伊莲娜女士的运输线能省你三成关税。”

被点名的女人恰时点烟一支雪茄递给维克多，指尖在男人手心一划：“半年前我和霍弋先生的锂矿合作，没被国际能源署抓到半点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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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唇微勾，“您知道的，他们最爱盯着东欧。”

这事维克托倒是听说过。他蹙眉，手指敲打合同：“资金链确定安全？”

“比你瑞士银行的存款安全。”霍弋轻飘飘又补充了句，“听说上周梅纳特夫的情妇刚收到fbi问询函。”

维克托还不太了解霍弋，但知道伊莲娜是谁。乌克兰能源圈的“黑玫瑰”，手里握着三条跨国运输线，信誉极佳。有她背书，霍弋的筹码确实比梅纳特夫更有吸引力。

他深吸一口烟，终于松口：“利沃夫州的输气管道控制权可以给你，但梅纳特夫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我的事。”霍弋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你只需要确保合同明天送到我桌上。”

谈判结束，维克托当即签完合同，然后从秘密通道离开了。

伊莲娜收起笑容，慢悠悠点了根烟：“梅纳特夫在乌克兰有私人武装，你抢他的肉，他会咬人。”

“他敢动我的运输线，我就把他埋在切尔诺贝利。”

“你真打算硬碰硬？”

霍弋重新点了支烟，火光映出他晦暗不明的侧脸：“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窗外，利沃夫的雪还未化尽，冷风卷着枯叶刮过街道。此时的乌克兰能源市场还处在动荡期，橙色革命前夕，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梅纳特夫这样的寡头垄断了大半能源业，但他可从来不怕硬碰硬。

回到酒店套房，霍弋脱掉外套，给阿诺德了条加密信息：「调二十个人来乌克兰，带上重武器。」

放下手机，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霓虹灯下，利沃夫州的输气管道在地图上像一条光的蛇。

而现在，它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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