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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人之危?”我甩开他:“你每次说话前不过脑子吗?怎么总是啪啪地打自己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瞪了我片刻:“百分之一。”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我鄙夷地看着他。
“百分之五太多了。”他说:“公司不是我一个人做主。”
“那就把能做主的人喊来。”
他揉揉眉心:“百分之一点五,真的不能再多了。”
“那就百分之六。”
“你——”
我有恃无恐地看眼腕表:“百分之五,给你五秒的思考时间。”
他指着我说不出话,片刻后拿起手机:“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出去了,就剩我和傅一青,傅一青说:“我去个卫生间。”
我没搭腔,坐回位置上抽烟。
五分钟后他俩一起回来了,我稳坐不动,听到周行玉说:“百分之五,可以,这个星期三,你跟我走一趟。”
“口说无凭。”我笑着:“白纸黑字的签了合同,盖了章再说。”
他说:“你不去怎么办?”
我鄙夷:“你以为我是你?”
傅一青知道这是谈好了,连忙开酒倒给我们。
周行玉接过一口闷,“行,我再信你这最后一次。”
说的跟以前信过我似的,但我懒得理他,见他一口喝了,我也一口喝了:“行了,别苦大仇深的,算不打不相识了。”
周行玉懒得理我,气闷地自顾自喝酒吃菜,都有辱斯文了,也没顾上整理仪表。
他不走,我更不可能走,干脆也开始吃饭,傅一青疑惑地看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笨拙又傻傻地不停倒酒。
我说:“行了,等会儿给周总喝晕了。”
周行玉看我一眼:“倒。”
你看这人,小气又幼稚,为他好,他还较上劲了,到底是年轻。
“行,周总想喝,我奉陪。”
于是我们也没互动,就那么干喝,酒是普通白酒,但度数挺高,没一会儿就感觉酒劲上来,我缓了缓,吃了两口菜,再一看周行玉,更是脸红脖子粗,我的酒量已经算是可以,他那小白脸一看就不常喝酒,根本扛不住这么折腾,我趁他还有意识,脚步缓慢地走过去夺过他的酒杯:“当了傻逼还不够,还要当酒蒙子?别他妈喝了,让你的人过来把你带走。”
他定睛看看我,一拳挥到我脸上,我没防备,被他打的结实,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吐口血水,牙都松了。
“我操你妈。”我冲过去和他厮打成一团,碗筷掉在地上,椅子翻倒,他不会打架,仅凭着喝了酒的一身蛮力不停地攻击我的腰腹,我翻身把他摁在地上,一瞬间太用力,头都在晕,气血上涌,肾上腺素也飙升,一拳揍碎他的眼镜,又怕镜片刺进他的眼睛里,我的危机意识让我保持一丝理智,要真把他揍出好歹就得不偿失了,他抓住我犹豫的空,抓住手边的碗片猛地捅到我腰上,我嘶了一声,疼的冷汗下来,只能钳制住他,抬眼看傅一青。
不看不当紧,一看吓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出了针管,沉着又冷静地朝我们走过来,我张张嘴,还来不及制止,脖颈一疼,两眼一昏,重重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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