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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sp;&esp;你表情一度变得狰狞扭曲，恨不得一口咬死它。

&esp;&esp;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半晌，你才抖着嘴皮子，哆哆嗦嗦：“……谢谢爸爸。”

&esp;&esp;没办法。

&esp;&esp;谁让你身后的那只鬼是该死的上弦一呢？

&esp;&esp;既是起始呼吸剑士，又是鬼中第一。

&esp;&esp;哪怕强如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剑士，也只能被他串成糖葫芦，挂在柱子上玩。

&esp;&esp;而你，只怕会在一瞬间被片成1800片。

&esp;&esp;你咬着袖子，不甘心。

&esp;&esp;好不容易才开窍支棱起来，要是凄凄惨惨死在鬼的嘴里，还有谁知道你竟是那种连数学试卷最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小问都能做出来的好学生？

&esp;&esp;满分不显摆，如锦衣夜行。

&esp;&esp;这种事，不要啊！

&esp;&esp;很显然，1487被你唯唯诺诺的舔狗模样膈应到。

&esp;&esp;它飘在空中，似乎不屑地转过头，用鼻孔瞅你：“哼，怕什么？”

&esp;&esp;“我可是正儿八经，有编制，根正苗红的系统～致力于让所有厌学用户，都能在社会的毒打中领悟数学的真谛，从此，跟数学度过美好而幸福的一生，又不是为了给鬼送菜。”

&esp;&esp;“只要你乖乖完成任务，就凭他们，也妄想从美好的数学世界里撬人？”

&esp;&esp;“呵，门儿没都没有！”

&esp;&esp;“……爸爸，你是说，他们已经无法吃掉我了吗？”

&esp;&esp;“当然。”

&esp;&esp;“也无法用乱七八糟的武器和血鬼术，伤害到我？”

&esp;&esp;“废话。”

&esp;&esp;“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esp;&esp;“交卷后，随时可以。”

&esp;&esp;你喜极而泣，顿时化身不孝子孙，一巴掌将被汗水濡湿的试卷，狠狠拍到它脑壳上，把它砸成满天星：“老子特码现在就要交卷！”

&esp;&esp;然后，你转过身，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气息沉稳厚重的上弦一，哪怕被六只眼睛盯着，你也丝毫不害怕，反而更加激动地不停苍蝇爪搓手手。

&esp;&esp;“呐～”

&esp;&esp;“黑死牟，有件事，我困扰很久了。”

&esp;&esp;“就是……你为什么要在脸上多张两对眼睛哩？”

&esp;&esp;“是你不想看见自己跟缘一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被打出ptsd的无惨，见不得你跟缘一一模一样的脸？”

&esp;&esp;黑死牟没有回答。

&esp;&esp;他注意到了你怪异的举动，更听到了你不知死活的问话，如果不是你满身破绽，上上下下都透着不属于猎鬼剑士的孱弱气息，在你说出冒犯言辞的那瞬间，他就会拔刀将你切成大小薄厚均匀的1800片。

&esp;&esp;而你，不清楚他的心路历程。

&esp;&esp;见他情绪稳定，就觉得他可能只是面上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已经窘迫得一比。

&esp;&esp;——这与默认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完全没有！

&esp;&esp;于是，你自认为得到了答案，就一脸“别说了，我都懂”的表情，继续蹦迪：“你与缘一是双生子，除了性格和能力，其他方面，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完全一样。那么……你可以摆出缘一的样子，给我看看吗？”

&esp;&esp;“我超好奇，可以把无惨打出ptsd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esp;&esp;黑死牟顿了顿，冲你伸出手。

&esp;&esp;你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把手搭上去：“……你是担心无惨看到后会犯病吗？”

&esp;&esp;他的手掌结实宽大，微凉指尖落在上面，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esp;&esp;有着说不出的真实感。

&esp;&esp;你有些稀奇，忍不住捏了捏。

&esp;&esp;黑死牟脚步微不可查一滞。

&esp;&esp;很快恢复正常。

&esp;&esp;他牵着你，穿行在牛顿看了流泪、爱因斯坦看了会沉默的无限城。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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