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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sp;&esp;你急着抓耳挠腮，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一点点变得暴躁狂怒的样子，隐隐勾起了他对过去的记忆。

&esp;&esp;稍稍一走神，他对你的杀心，就不那么足了。

&esp;&esp;伴随杀意消减，随之而来的，便是不解与好奇。

&esp;&esp;毕竟，在他长达千年的生命里，跟你一样不知死活，还敢跟他大放厥词的家伙，真是屈指可数。

&esp;&esp;更不要说，你不仅成功害死了他的下弦一，甚至，就连上弦三，也差点折在你手里。

&esp;&esp;他很难不对你印象深刻。

&esp;&esp;他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鬼舞辻无惨从柔软的团花地毯上爬起来，梅红色的鬼瞳直直审视着你。

&esp;&esp;而你，眼神都死了。

&esp;&esp;根本不关系他的心理变化，也不在意他的情绪起伏。

&esp;&esp;你颓然捂着自己哇凉哇凉的心口，只觉得自己人生已然黯淡无光。

&esp;&esp;睫毛颤了颤，再难抑制内心悲愤，泪流满面。

&esp;&esp;“怂个屁！”

&esp;&esp;白团子看不下去你窝囊怂样儿，“题都做完了，试卷也交了，你还怕个屁！拿出你之前硬刚上三的劲儿，重新把他们打成龟孙儿！”

&esp;&esp;你痛苦摇头：“不一样。”

&esp;&esp;“哪里不一样？！”

&esp;&esp;“哪里都不一样！！”

&esp;&esp;你摔在地上，奔溃捶地大哭，“鬼舞辻无惨，他可是有史以来最没脑子的反派！明明长了五个大脑，偏偏一个也不中用！但凡是个人，都能把他拉出来狠狠嘲讽一顿！而我，竟然连他都不如！”

&esp;&esp;“那我是什么？！”

&esp;&esp;“那我踏马到底算什么东西啊？！！”

&esp;&esp;你一边声嘶力竭地质问，一边拿小拳拳狠锤着胸口，缓解那近乎窒息的悲愤：“你知道他搞得这一出，给我弱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大伤害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就是一串代码！代码当然不懂我身为人类的喜悲！”

&esp;&esp;“呜……”

&esp;&esp;“我只是个柔弱无助又可怜的孩子啊，平日里被数学毒打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遭到这种羞辱！”

&esp;&esp;“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esp;&esp;“学校里，不管我考试犯了多低级错误，老师都不舍得这样羞辱我！他却这样待我！！”

&esp;&esp;“我恨不得现在立刻跳楼自杀，删号重来！”

&esp;&esp;白团子沉默一息。

&esp;&esp;半晌，它安慰道：“想开点啊。”

&esp;&esp;“虽然你连无惨都不如，但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你这么没用呢？再说啦，人生很短的，眼睛一闭一睁，也就过去了，啊～”

&esp;&esp;“……是哦。”

&esp;&esp;你哭声一滞，瞬间转悲为喜，再也不要死要活的了，“就算我连无惨都不如，可谁又知道呢？嘻嘻，只要回去了，我依旧还是乖乖的好学生，还有救的那种！”

&esp;&esp;你胡乱抹去腮边的泪水，从柔软的团花地毯上直起腰，就见鬼舞辻无惨还在居高临下，拿阴郁不善的视线瞪你，愈发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esp;&esp;“看起来，你果然知道很多东西。”

&esp;&esp;这样说着，他伸手按向你的头。

&esp;&esp;孩童稚嫩圆润的手指甲不由自主伸长，褪去人类的无害，尽显鬼的凶恶危险：“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你为什么会对我们如此了解？……”

&esp;&esp;“啪——”

&esp;&esp;你毫不客气打开他的手，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插腰，用鼻孔瞪回去：“下流！谁准你碰我的？我们很熟吗？……看什么看，别以为你帮了我一下下，就能对我动手动脚！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esp;&esp;猗窝座飞快抬头看了你一眼，旋即又恭敬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esp;&esp;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

&esp;&esp;即使你是那么讨厌，又爱作死，但眼睁睁你被撕成碎片，多少还是会有一点不适。

&esp;&esp;“一点点……忙？”

&esp;&esp;“就这么——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esp;&esp;你右手怼到他面前，拇指和食指之间，分开一丢丢缝隙，“别以为你对我施了多大恩德！即使你不指点我，我过一会也能自己想起来！我脑子很好用的！”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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