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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的靴底在金砖上拖出的辣椒红线,像条追逐猎物的赤练蛇,直逼养心殿的鎏金门槛。殿外的铜鹤香炉正冒着诡异的辣烟,是小禄子刚才撒的“烟雾弹”——辣椒粉混着硫磺,呛得守殿侍卫直打喷嚏,活像群被踩了尾巴的红鼻猴。
“小主,侍卫腰牌上的‘川’字被墨涂了!”春喜举着块偷来的腰牌,上面的墨渍沾着辣椒末,在月光下显出暗红,“是赵尚书的笔迹,他早换了守殿的人!”
苏晓晓往喷壶里灌了半坛米醋,这是她新调的“解辣剂”,实则是腐蚀金属的强酸:“往锁孔喷!赵尚书的锁是黄铜做的,遇酸就锈,这叫‘化学开锁法’。”
“哐当”一声,殿门应手而开,扑面而来的不是龙涎香,是股浓烈的辣椒味,混着墨香——赵尚书正坐在胤禛的御座上,手里把玩着支辣椒形毛笔,笔尖沾着的朱砂在明黄奏章上画着圈,活像只在蛋糕上乱踩的螃蟹。
“来得正好。”赵尚书抬眼,金丝眼镜在烛火中闪着冷光,“本宫刚用你的‘长生椒’磨了墨,写了篇《辣椒赋》,你念念?”
苏晓晓扫过奏章上的字,突然笑出声:“赵大人的‘辣’字少了点,是想暗指‘辣味不足’?还是说……你这墨里掺了‘断魂椒’的汁,想让念的人辣死?”
她突然将醋壶往奏章上泼,墨字遇酸瞬间变成紫黑色,冒出的青烟里飘着细小的针——是藏在墨里的毒刺,沾着辣椒碱,扎一下就能让人麻痹。
“果然有毒!”春喜举着“辣椒灭火器”对准赵尚书,罐子里的石灰粉混着辣椒面在烛光中闪着粉光,“小主说过,你总爱把毒藏在笔墨里!”
赵尚书被粉雾呛得直咳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镜片后的阴笑:“这点小伎俩就想赢?看看御座后面是什么。”
苏晓晓踹翻御座,后面的墙壁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个暗格,里面摆满了辣椒形的金锭,每个金锭都刻着“川”字,锭底嵌着颗绿豆大的黑珠——是九爷的“川味火药”,遇热就炸。
“这是给蒙古部落的‘压岁钱’。”赵尚书拍着金锭,“本想让他们拿着‘辣椒金’反清,没想到被你搅了局。”
弘昼突然从御座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个啃了一半的辣椒金锭,金粉沾得满脸都是:“这糖不好吃,有点苦。”
“快吐出来!”苏晓晓扑过去抠他的嘴,金锭上的黑珠已经被口水泡得胀,像只瞪圆的毒眼,“这是炸弹,不是糖!”
混乱中,小禄子撞倒了烛台,火星溅在暗格的金锭上,“噼啪”炸出串金火花,吓得赵尚书的侍卫四散奔逃。苏晓晓趁机往暗格里扔了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中,金锭上的“川”字被震得脱落,露出底下刻着的“赵”字——果然是赵尚书私铸的伪币。
“人赃并获!”苏晓晓踩着金锭碎片,“你用辣椒作坊的名义私铸货币,勾结蒙古,还想炸死皇上,好大的胆子!”
赵尚书突然从袖中甩出卷画轴,展开竟是幅《辣椒丰收图》,画里的辣椒田藏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他与各部落的密约:“这是本宫留给你的‘遗产’,看看最后一句。”
苏晓晓凑近细看,末尾写着“子时三刻,钟楼鸣,宫门开”,墨迹里混着的辣椒籽突然“啪”地裂开,冒出的青烟在画轴上燃出个“九”字——是九爷的暗号,他们还有后手!
“是钟楼的‘辣椒钟’!”她拽着弘昼往殿外跑,“他想让守钟人敲响镇楼钟,骗开宫门放叛军进来!”
养心殿的回廊突然窜出群蒙面人,手里的砍刀沾着辣椒汁,劈砍时溅出的红雾在月光中织成张血网。苏晓晓往地上撒了把“辣椒地雷”——其实是塞满火药的辣酱坛,引线被她用头丝缠着,一碰就燃。
“轰隆”一声,地雷炸开的辣椒籽糊了蒙面人满脸,疼得他们在地上打滚,露出腰间的令牌,上面刻着的“赵”字沾着新鲜的辣椒汁——是刚从作坊领的“御赐辣椒”上刮的。
“都是你的人!”苏晓晓踹翻个蒙面人,他怀里掉出本账册,上面记着“本月领辣椒五十斤,制墨三十锭”,墨迹未干,“你用我的辣椒磨墨,就是为了让毒刺沾辣味,让人以为是普通辣椒伤!”
赵尚书突然从暗格里抽出把剑,剑鞘是用辣椒木做的,抽出时溅出的红雾里藏着细小的毒针:“既然被你识破,就同归于尽!这剑上的‘辣椒毒’,半个时辰就能让人变成疯子!”
苏晓晓往剑上喷了半壶醋,毒液遇酸瞬间变成绿泡沫,吓得赵尚书扔剑就跑,却被弘昼的“辣椒弹弓”打中后脑,弹丸是颗晒干的断魂椒,砸得他晕头转向,撞在廊柱上,金锭从袖中滚出来,撒了满地。
“抓活的!”小禄子用扁担压住赵尚书的背,这老东西突然狂笑:“晚了!钟楼的钟已经敲响,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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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春喜用辣椒水堵住嘴,姑娘举着从他怀里搜出的哨子,哨声尖锐得像被踩的猫:“小主,这是调钟楼守卫的哨子!”
苏晓晓抓起哨子吹了段相反的旋律,远处的钟声突然变了调,从“哐哐”变成“叮咚”——是守钟人听出了暗号,在示警!
养心殿的火渐渐灭了,暗格的金锭被御林军搬走时,突然从锭底掉出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墨宝有毒,在《辣椒赋》的‘辣’字里。”
苏晓晓的心沉到谷底——那篇《辣椒赋》被她刚才随手扔在了御案上,胤禛回来肯定会看!她冲回殿内,只见奏折上的“辣”字被烛火燃得黑,灰烬里露出根细如丝的银线,线头缠着点黑色粉末——是赵尚书的“辣椒毒”,比九爷的火药还厉害。
“快用醋洗!”她往奏折上泼了半壶醋,粉末遇酸冒出绿烟,在纸上烧出个洞,露出底下藏着的密信:“军机处有内奸,代号‘辣笔’。”
军机处?苏晓晓的血液瞬间冻结——那是处理军政要务的核心机构,要是有内奸,后果不堪设想!
她冲到殿外,午门的方向传来收兵的号角声,御林军正举着缴获的“辣椒金”欢呼。弘昼突然指着城楼,那里的明黄仪仗旁,个穿藏青色官袍的人影正将篇奏折递给胤禛,奏折的封皮上画着朵辣椒花,和赵尚书的《辣椒赋》一模一样!
“是张太傅!”小禄子的声音颤,“他上个月还向您讨过‘长生椒’,说是要做‘辣椒墨’练字!”
苏晓晓看着张太傅递奏折的手,指甲缝里藏着点暗红——是“辣椒毒”的痕迹!他才是真正的“辣笔”,赵尚书只是他的替罪羊!
三更的梆子声敲响时,张太傅突然转身,朝苏晓晓的方向露出抹诡异的笑,手里的奏折在风中翻页,露出页空白处,用辣椒汁写着个“终”字,墨迹在月光中闪着妖异的红。
苏晓晓握紧手里的辣椒水喷壶,壶底的辣椒籽在晃动中出“沙沙”声,像在提醒她——这场辣椒局,还没到终局。而那篇藏着毒刺的《辣椒赋》,此刻正躺在胤禛的御案上,等着它的下一个读者。
她的靴底又沾上了新的辣椒籽,在金砖上拖出的红线,绕过养心殿,指向了军机处的方向,像条永远没有尽头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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