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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微看出沈璋对康平郡王的提防,不免心中好笑。
想着救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在康平郡王面前自报家门,刷了一波好感,康平郡王回去自会在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面前提起。
依着他们二位的手段,要查她和兄长轻而易举。
她与二哥不向康平郡王主动索求报酬,立了个不求回报的真性情,来日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自会加倍回报,届时二哥入镇国将军门下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比沈璋的冷脸,沈疏微面带笑意妥帖有礼地和康平郡王行礼告辞,然后就被沈璋一把拽走。
半路上沈璋不死心地问她,“你大费周章地救人,莫不是相中了康平郡王?”
“我可事先告诉你,他一看就是个缺心眼的,而且你年纪尚小,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沈疏微没想到沈璋还能往这想,顿时眼皮子一撩,笑道:“二哥想哪去了,康平郡王背后是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我救他是为了他身后的权势。”
“再者他高门大户,岂会相中我。”
沈璋听不得沈疏微自轻自贱的话,正要开口训人,忽然听见家丁一声惊呼,“二公子!草里有个死人,长得还怪俊的。”
沈璋恼了,上前踹了他一脚。
死人就死人,长得还怪俊的是什么话?男鬼吗?
沈疏微胆子并不小,打着灯笼跟上沈璋,拨开杂草,只见泥地上躺着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面如冷玉清寒胜雪,偏眉心一点红痣,似庙宇里供奉的神仙童子。
沈璋上前探了探他脉搏,蹙眉低声,“没死,还有口气。”
沈疏微也没想到这次来京郊还能多捡个人回去。
她看着男子身上的衣料饰物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既是撞见了也不好把他丢在这,不妨带回去找个大夫给他医治。”
沈璋也没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人还能救,他也没有放着人等死的道理,旋即将人背在背上,同沈疏微一块回府。
二人回到沈家已经是深夜,沈知漾和沈衡强撑着等他们二人回来,沈璋一进府看到两人困得紧的样子连连赶两人回去睡觉。
沈疏微则是拿了银子差人去请大夫上门,解下男子腰上的一块昙花模样金饰端详。
沈璋一进来就瞧见她对着男子上下其手,顿时眉心跳了跳,“你做什么?”
去了个康平郡王,又来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沈疏微示意他关上门,将手中金饰递给他,“二哥可知道此物?”
沈璋见那块金饰造型奇特,不仅雕刻成栩栩如生盛开的昙花模样,花瓣上还镌刻着艰涩的奇特文字,不禁皱眉将那个野男人扫了一眼。
还是个大有来头的野男人。
沈疏微见他认不出,接过金饰解释,“这是凉州当地的一种风俗,不过并不多见,只用在当地贵族身上,意在保平安。”
说起凉州,她倒是想起前世凉州异性王,景王世子在接风宴前几日遇刺一事。
那位景王世子听说菩萨面貌蛇蝎心肠,她虽不曾见过他模样却听闻过他骇人手段。
在遇刺后血洗了太子妃母族,拎着几颗人头上金銮殿告御状,逼得圣上废了太子,还休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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