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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1页）

&esp;&esp;是那个贝尔摩德。

&esp;&esp;

&esp;&esp;被皇家猎犬们盯上的女人还在梳妆，月光下那头金发闪耀得不符合一个魔女应有的鬼魅，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扒拉了两下首饰盒里的珠宝，思索着带那颗更好……不过不管戴什么首饰，甚至不必盛装打扮，她要去见的人都会称赞她的美丽。

&esp;&esp;这是乌丸莲耶习惯的风度，也是他对这张脸的另一位主人的深情。

&esp;&esp;“贝尔摩德。”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像月光一样自然，“你在走神。”

&esp;&esp;“先生。”她没有狡辩而是保持了沉默，这是事实。

&esp;&esp;乌丸莲耶的出现与消失向来飘忽不定，魔女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城堡书房等待的魔王会找到她的卧室里来，这片温亚德名下的庄园也属于组织，得益于温亚德家族的覆灭，现在乌丸莲耶只会容忍他自己和贝尔摩德拥有这片土地。他不会允许别人玷污他的回忆。

&esp;&esp;脚步声无声无息，猩红的眼眸从梳妆镜里显现，贝尔摩德默默环顾着一切，密林，城堡，穿着上世纪衣裙的美丽女人，保持着贵族风度的绅士，月光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她在袖子里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冰凉坚硬的科技产物，贝尔摩德怀疑自己会因为这些天的疲惫和过度紧张就地晕倒。

&esp;&esp;“放轻松，莎朗，太紧张就不像她了。”乌丸莲耶的手落在了她光裸的肩膀上，她用尽全力不绷紧，“很辛苦？”

&esp;&esp;当然，组织被所有势力针对着，闻所未闻的险恶境地，或许存亡都在这一刻，但贝尔摩德张口却是：“不，只是很久没回来……睡得有点不习惯。”她的确很久没回温亚德庄园了，明明这里曾经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如果不是乌丸莲耶的传唤，她还在纽约，伦敦，随便哪个地方玩枪战。

&esp;&esp;一块宝石贴上她的耳朵，是串吊坠，沉重而冰凉的触感使她愈发挺直脊背，boss在替她戴上耳环：“用不着为组织太过担心，莎朗，它存不存在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就这样隐藏在阴影里把王座交出去也无所谓——潘多拉已经到手了。”

&esp;&esp;贝尔摩德背后的男人直起腰，猩红的眸子从未跟她对上：“而我们只需要静心等待银色子弹。”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乌丸莲耶拿贝尔摩德当某人代餐，不过也止于打扮人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了，显然接下来轮到贝尔摩德退场了

&esp;&esp;空想线是池青逆向回收马甲，也就是第一个马甲是鹤见业。而到随着记忆回收最后他对这个被他自己搞成废墟的世界毫无挽回办法，只好濒死刺激了系统残余唤回了qc，池青打算自杀后让qc拿走记忆修改世界线从因果论抹掉了自己，而后留下一个虚假的被修改过的完美结局。而qc背叛了他用观影这种方式刺激回忆苏醒，最后让他重新复生在世界上

&esp;&esp;我说了我很温柔的对吧！所以真的是he大家可以幻想一下最后是什么样的

&esp;&esp;当利刃指向污浊02

&esp;&esp;◎要一起去祭典吗？◎

&esp;&esp;“你在看什么。”

&esp;&esp;清脆的空枪声规律地响起，发问的人没从长沙发上起身，他甚至没把目光挪过去，只是简单地重复那个问题，“你在看什么？”

&esp;&esp;松田阵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瞥了眼那个蜷缩在一张小毛毯里失败的男人，六月的里约等于他记忆里十二月的东京。但明明冷风都被阻拦在透明的玻璃之外……萩原还在畏寒吗，幸好这里是靠近赤道的地区而不是会下雪的东京都。至于对方手上拿来打发无聊时间的枪，卡沙萨倒不放在心上。

&esp;&esp;“路上的旅游广告而已。”松田阵平收回了瞭望四周的眼神，酒吧二楼卷轴式的窗帘被拉下，灰暗的阳光衰弱下去，“我待会要出个门，你睡午觉吗？”

&esp;&esp;斜刺的光线把站在窗边的男人分割成明暗两半，使人无法分辨那些最细小幽微的情绪，极亮，又极暗，就像他没有用心遮掩的敷衍，只要萩原研二歪着头打量两眼就很轻松地读出了一切。下意识的修饰，本能的诚实，互相冲突的本性同时发挥了作用……卡沙萨的堤防一如既往，而松田阵平知道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萩原研二。

&esp;&esp;但正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才不应该在里约的街头震慑局面。

&esp;&esp;组织在美国的计划被破坏得很彻底，规划了不知道多久的换届选举被撤换，深植在fbi的卧底被清扫，代号成员伤亡也堪称前所未有的惨烈，黑暗的世界里无数人正等着看笑话——如果组织没法解决这些追赶的猎人，同行们只会抢先把它肢解干净换取利益，这个世界从不缺垂涎王座的鬣狗。

&esp;&esp;而南美分部显然也被这场疯狂的风暴擦到了边，以往还算安分的黑手党和情报贩子们蠢蠢欲动起来，凌晨的枪声和阴影里的人几乎多了一倍——于是城市真正的主人不得不采取更强硬的手段让他们闭嘴，卡沙萨每晚都要踩着血泊谈判，耳机里是指挥的潘德林。

&esp;&esp;“不用，哪里的旅游广告？”看起来昏昏欲睡的人完全睁开了眼，笑容漫不经心得像一次简单的闲聊，在这么逃避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盯着同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了好几秒，这可不属于巡视警戒的目光……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小阵平，明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但你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我吗？

&esp;&esp;因为那是东京。被问题从背后偷袭的人停了一拍脚步。如果他不信任潘德林，就不应该把后背暴露给他：“因为那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不是大事，不是什么能起决定性作用的大事。他们曾并肩作战，互相看对方命悬一线，也互相用枪口威胁，比陌生人宽容，比信赖者警惕，比仇人更亲近，比亲人更随心所欲，这种复杂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四年——那是一千四百六十个恒星自转日，三万五千零四十个格林尼治标准时，每一秒都是他们一同真实度过的时间。

&esp;&esp;那个晚上，在萩原研二露出招牌笑容的那一刻，他反而感到恐惧……物是人非，少年的他们都已死得彻底不剩，那他该怎么面对这个兼具着潘德林和萩原研二的混合体？是像卡沙萨那样暗藏着绝望的杀意，还是像松田阵平一样全心全意地接纳？

&esp;&esp;他保持着习惯性的警觉，却又为这份警觉切齿地痛。

&esp;&esp;“是东京吧。”萩原研二凝视着那个背影，用陈述句说出反问，被戳中的人沉默着僵直了一瞬，好吧，他掀开毯子起身，“上面写了什么，夏日祭，苹果糖、烟花和浴衣？真是美好的过去，但你究竟在怀念什么，松田阵平——”

&esp;&esp;“你怀念着谁？”

&esp;&esp;萩原研二在逼问，可他的脚步却并没有移动。他从未如此渴望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他可以冲上前肆无忌惮强行给出一个拥抱的时间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得不迟疑着考虑每一分措辞……但逃避已经够久，他们必须面对现实。

&esp;&esp;松田阵平猛地回了头，张嘴的那一刻忽然又失了声，理智和情感从不是一个赛道，人不是明白事理就能做到的，最后他只能挤出被压抑了四年的声音：“萩，你想过未来吗？”

&esp;&esp;“未来？”他的幼驯染非常顺畅地把话题接了下去，“当然，组织可不是家靠谱的公司，倒闭是迟早的事，失业了就得再就业——所以小阵平你是想回日本，那不是不错吗？”哈，他们这种人竟然有一天也敢问这个问题。

&esp;&esp;回日本去，回到东京去，那里有他们人生前二十多年的回忆，还有他们曾经的一切，父母，亲朋，同事，好友，而踏上里约的时候，卡沙萨和潘德林没有带上任何东西，除了他们自己那颗舍生忘死的心。

&esp;&esp;但现在他们还能回去吗，准确的说，又得用上哪张假身份？

&esp;&esp;心知肚明的两个人忽略了最残忍的真相，松田阵平松开被紧握的门把手，彻底转身后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发问：“那你呢，萩原研二，你是什么想法？”

&esp;&esp;“如果真的回到了东京，降谷和宿海会收拾好一切的，他们现在可不是当初会被几纸文书拦在警视厅里的警校生，说不定回去的时候还能叫一声降谷家主。”松田阵平甩掉了碍事的墨镜，眼神炽热得像恒星火，“是的，我敢保证他们很愿意替我们补上漏洞——但你，你真的愿意和我一样回去吗？”

&esp;&esp;回到东京后，你能够坦然地去和他们见面吗，像个没事人一样，忽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继续和父母和姐姐撒娇，仿佛七年的牺牲和失踪不存在？你能和曾经爆处班的同事谈笑，以一个天才爆炸犯的身份？你能保证你会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在最后的黎明前放手？

&esp;&esp;四年和七年，谁不比谁久，他也在叩问自己。

&esp;&esp;“我可以。”

&esp;&esp;萩原研二突然开口。他清楚自己正在那种眼神中融化，悲痛的，希冀的，无法假装满不在乎的，就算无数个血腥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迷茫之人也卑劣地怀揣起希望。

&esp;&esp;“我能做到。”

&esp;&esp;只要有那么一瞬间的重逢，他很乐意为那一瞬间的幸福付出所有，平静的日常，不流血的每一天。家，他可以为这些东西去死，也可以为这些东西活下去。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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