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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裴翊年却道：“我已跟合欢宗的宗主说过，从今往后，你还回凌霄宗。”

虞清歌想问凭什么，却也知道合欢宗不会为了自己跟裴翊年作对。

她就算要回去也不行了。

可虞清歌还是拒绝。

“那我便自断修为废了灵根，下山做个凡人。”

说的轻巧又毫不犹豫，却像一根针一样在裴翊年心底猛刺。

他再也忍不住开口。

“虞清歌，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就算自断修为当个凡人都不愿意留在凌霄宗吗？”

“从前的事我也有错，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这般讨厌我，连一个挽回的机会都愿意不给我吗？”

话里带着威压，周围弟子一个个害怕的不敢抬头。

可虞清歌却仍是淡然站着。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

裴翊年的心蓦地一拧，语气却不由自主软下。

“月儿，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

听见这久违的称呼，虞清歌有些愣了。

这还是自己刚上山时，裴翊年常唤自己的小名。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这名字也不再属于她了。

看着裴翊年伸出的手，虞清歌又一次躲开。

“裴翊年，我早就说过了。”

“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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