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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不认路,忘了这茬了。
“哎卧槽不好意思,”我一拍脑袋,抬眼看向西边,伸手指着,“刀哥你看那边,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山上第一间屋子就是活人医馆。”
他神色怪异的瞥了我一眼:“狗崽子怎么张口就是浑话?”
【?刚刚一句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丸啦丸啦说脏话被家长听到啦。】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医馆门口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你上后院,有个被枯树枝堵住的井,在那附近等我就行。”
我左右脑各忙各的,压根没听清刀哥嘀咕的啥,嘱咐完催促着他再次上马上路。
刀哥见我着急的样子,到底还是没纠正我那顺口的脏话,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摸着脑袋往西边去了。
【刀哥:?】
【这对吗这不对吧?】
【这河狸吗这不河狸吧?】
送走了刀哥,我这才回身往不羡仙。
窦豆豆正站在不羡仙客栈门口,见我来了连忙伸手招呼我过去。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神仙渡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寒娘子?一个大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窦豆豆两只手揣着,神秘兮兮的跟我说。
我知道他大概要说什么,于是也开始装模作样:“等一下,豆豆,你先听我说。”
豆豆一愣,没接我的话。
“我昨天不是偷偷溜出去了嘛,在江湖上,我习得了一本武林秘籍,”我张口就是编,把哄红线的那套话术语气用上了,“你猜猜这本秘籍叫什么?”
“叫什么,叫什么?”
“《读、心、术》!”我一字一顿,满脸自信,“你现在心中所想,我全部都能知道,你信不信?”
豆豆不置可否,反问:“世上真有这种功法?”
“怎么没有!”我佯装生气,“你等我用功,马上就能看出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扎起马步,随便比划了两下,随即收势,再看向他。
“当真读出来了?”他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刚才在想——”我拉长尾音,卖了个关子,“寒姨是鬼!”
“你居然真知道了?”豆豆脸上写满了震惊,“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功法!”
“还有呢,你觉得,天叔也是鬼!”
“这都被现了!”他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连忙压低声音。
“我真这么觉得!你想啊,我师父一个坐馆大夫,隔三岔五找不到人,说是在医馆二楼待着,但不让我们进,听着一点声音也没有,有时候你找啊,找啊,找到最后……”
他讲的入迷,来回踱步,我趁机在他背后,故意猛拍了下他的肩膀吓他:“他就在你身后!”
“唔啊啊啊啊——!”
窦豆豆被我吓得跳了起来,跌坐在地上:“你,你真能读心!”
我没想到他反应居然如此之大,也给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准备将人扶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吓你的…扑哧…”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你就是有意的!”窦豆豆恼羞成怒,脸都红了一半,也没伸手向我借力,一副你不扶我我就不起的样子。
【o怎么还吓唬小孩呢!】
【不是,笑死我了。】
【这真的是国运直播吗?我没串台吧?】
我连忙赔不是,硬生生将人拽起来,马上换话题:
“其实我找你是有正事,豆豆,拜托你去找找宋九,告诉他瓷窑的闹事我解决了,我也会向寒姨求他的情,但也麻烦他收拾收拾那瓷窑里的碎瓦碎木碎石,给寒姨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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