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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柏乐到了后来索性也不拿起看了，这人是什么上课传纸条的小学生吗？

&esp;&esp;看着柏乐不理他，果戈里十分恶趣味地在纸条中夹杂了几个纸叠的小星星和花朵，时不时还降落下礼炮里的闪粉。

&esp;&esp;五彩斑斓的小星星一颗接着一颗砸在了柏乐的脑袋上，各种各样的纸片落了一地。

&esp;&esp;柏乐：“……”她真是受够这个人了。

&esp;&esp;把这些痕迹收拾干净后，柏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四处寻找果戈里的踪迹。

&esp;&esp;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柏乐。

&esp;&esp;柏乐直接把手里面的废纸和各种各样的碎屑，从半空中出现的光圈给扔了回去。

&esp;&esp;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柏乐刚想把手从光圈里缩回来，对方直接拉住了她，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再把亮晶晶的闪粉重新塞了回来。

&esp;&esp;“那么，现在，在此提问，什么东西既无私又自私，让人快乐又伤心?”

&esp;&esp;柏乐原本不想回答，可是她的手在光圈外直接被对方拉住，她一边挣脱一边勉强回复：“是爱情吧。”

&esp;&esp;微微有些迷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答对呢？”

&esp;&esp;明明是你想让我答对的，柏乐在心里冷漠地回答。

&esp;&esp;“他说我喜欢上你了……”

&esp;&esp;对方当然说得没有什么委婉，原话甚至相当刻薄，他说他简直就像一个得不到心上人，只能追在对方身后跑的偷窥狂。

&esp;&esp;明明一开始认为自己只是冷眼旁观看好戏的观众，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明明也是演出的角色，却心甘情愿地不再下台。

&esp;&esp;十二支枪

&esp;&esp;柏乐有些没有听清，“什么?”

&esp;&esp;“我挚友说的哦，就是那个唯一理解我的人，也是我注定要杀死的人。”他喃喃自语。

&esp;&esp;“可是明明爱情会让人痛苦，这种感情完全违背了我自由的意志。”

&esp;&esp;“可我现在却感觉如此纯粹的快乐。我是自愿跟着你的，我感觉……我对你生不起任何排斥的心理，真是奇怪，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现在就是在沿着自由的意志去做。”

&esp;&esp;“我想跟着你，所以就跟着了，这算是和我自由的意志相反的行为吗？”他无比认真地询问道，双眼是纯粹的好奇。

&esp;&esp;柏乐细细打量他，这些天她也对他的理论有过一些了解，他也在纸条上写满了自己的曾经，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态度分享给她，可是现在他却对她完全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

&esp;&esp;原来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对她的喜欢，已经能超越这莫名其妙的观点和其他的情感了吗……

&esp;&esp;“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拥有完全自由的意志呢？”

&esp;&esp;这是什么矛盾的理念，柏乐有些烦躁，“不要问我这种你已经得到答案的事，明明就是故意让自己迷失，所以才这么做的吧，你就这么想骗过神明吗？”

&esp;&esp;他听了这番话后，不知为何又开始神经质地抖动，“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这到底是不是爱情呢……”

&esp;&esp;“可是怎么样也能让你也对我这样呢?只有我一个人迷失在这份感情中，可真不公平啊。”

&esp;&esp;他突然变脸飞速，嘴角向下垮去，“我的挚友说，恋爱中的自由，就是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是这样吗？”

&esp;&esp;小丑终于从身后出现，好像在沉思什么打算，“如果你再不理我的话……”

&esp;&esp;柏乐对他话语中隐藏的危险完全不在意，反而笑了起来。

&esp;&esp;现在的柏乐反而终于彻底确认了

&esp;&esp;——他喜欢她。

&esp;&esp;柏乐突然反过来握住果戈里的手，“你已经迷失在了这份感情里，不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对我。”

&esp;&esp;“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就是违背天性，违背本能，违背人类骨子里自私的基因，为对方付出一切。”

&esp;&esp;她甚至直接从光圈里把对方的手拉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以光圈为界限来回拉扯着，“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这明明就是在贯彻自由，接下来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吧。”

&esp;&esp;“为了我、为了快乐、为了自由，就这样和大脑永远反抗下去吧，克制住自己一切想伤害我的本能。”

&esp;&esp;光圈里的手停止了动作。

&esp;&esp;果戈里整个人浑身颤栗，柏乐每说一句话，他的瞳孔就放大一点，他兴奋地捂住脸，柏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病态的形容。

&esp;&esp;“好哦。”他说。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太宰治突然推开列车隔间的门，“外面的景色真好啊。”

&esp;&esp;他接着笑了起来，“这玻璃擦得可真干净啊，看的一清二楚呢。”

&esp;&esp;柏乐：“…………”

&esp;&esp;因为果戈里留下的涂鸦，玻璃上的雾气被她早已擦干净。

&esp;&esp;柏乐立刻接上，“是啊，是我擦的，毕竟在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无聊的只能用窗外的景色打发时间。”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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