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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esp;&esp;阿尔弗雷德把从周围拾起一些枯枝，简单地编出一个篮子。布鲁斯脱下他的外套，用绑在手腕的的折刀把这件衣服拆成布条。

&esp;&esp;篮子，绳子，简单相连，用石头做了简单的重物测试，尚算稳固。布鲁斯默不作声，和阿尔弗雷德一块把这只怎么看怎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猫给捞出坑底。

&esp;&esp;在篮子降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迟缓地想要站起，然后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直接一头摔滚进了篮子里。阿尔弗雷德对它如此懂事赞叹不已的同时，又可怜它可能是受了伤，连路都不会走了。

&esp;&esp;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拽起绳子。

&esp;&esp;这是一只灰粽色的长毛森林猫，白手套，除此之外只在胸脯周围有一圈白色的毛。虽然皮毛凌乱沾满灰尘，但是从光泽感上依稀能够看出曾经被良好照料的影子。它也不惧怕人类，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了一圈，之后就低头看着自己的白爪子发神。总之，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esp;&esp;“流浪过来的？可怜的小东西。”阿尔弗雷德说。“或许我们可以养一只猫。”

&esp;&esp;篮子里蹲着的猫竖起了耳朵。

&esp;&esp;“现在不行。”布鲁斯别过头，不看它的眼睛。

&esp;&esp;猫耳朵垂下来了。

&esp;&esp;布鲁斯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老管家没有试图说服他，而是退而求其次，表示想要把猫带回庄园，为它做一个全身检查。但布鲁斯仍然不为所动。他避而不谈，提起另一件事，“哥谭银行给我留了消息，信托基金的事情需要你今天去处理。阿尔弗雷德，回去关好房门，然后你就出发。”

&esp;&esp;在布鲁斯并不罕见的强硬态度之下，阿福只能离开，准备去哥谭银行处理根本不用今天就办的银行事宜。这个看似正常实则僵硬到近乎蹩脚的理由，阿尔弗雷德心知肚明，是一个支离他的借口。

&esp;&esp;而关好房门，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意思是戒严庄园和蝙蝠洞。

&esp;&esp;可是一只猫能有什么问题？

&esp;&esp;在离开之前，阿尔弗雷德看了那只怎么看怎么乖巧无辜的猫最后一眼。

&esp;&esp;

&esp;&esp;塔米斯在镇定地发懵。

&esp;&esp;她抬头盯着大号的韦恩，第一万次告诉自己要镇定，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狂甩的尾巴。呃，众所周知，猫和尾巴是两个不同的生物。

&esp;&esp;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必须要从之前说起。

&esp;&esp;那时候她还躺在地上，变化来得很突然，时间可能有一瞬间定格了，她恍惚听到空气里传来短促的笑声，流风拂过她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轻抚，紧接着天旋地转，视角变矮，本来就很高的墙壁现在看上去更加高耸。然后她低下头，看到了毛茸茸的胸脯和前爪。

&esp;&esp;思维断线了一瞬，然后是无力的愤怒。是谁在搞事，已经很清楚了。

&esp;&esp;【哈哈哈。】

&esp;&esp;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笑声传来，是黑暗之书在笑。构成祂的黑雾无时不刻都在涌动，但仍是人形。祂蹲在她身边，应该是手的雾肢戳了戳她，像是熊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那样快乐。

&esp;&esp;黑！暗！之！书！你在搞什么鬼！

&esp;&esp;她的质问没能用言语传达，只有一连串生气的喵喵声在坑壁回荡。

&esp;&esp;……她闭嘴了。

&esp;&esp;黑暗之书的笑声更加欢快，“显而易见，我在帮你解决困境。”

&esp;&esp;这种解决方式也未免过于离谱。长毛猫的尾巴不满地甩过，打散了一部分想要摸尾巴的黑雾，但转瞬之间，黑雾就重新凝结在一起。塔米斯气得不行，蜷成一团把头埋进身体。

&esp;&esp;【猫很可爱，不是么。鹰也不错，但是鹰太孤高，而且要是变成鹰飞走了，你要怎么和他见面呢。】黑暗之书幽幽说。

&esp;&esp;祂话语中蕴含的意味让塔米斯猝然抬头。

&esp;&esp;父亲。

&esp;&esp;男人自洞外俯视她，在不安中她竟因这注视产生荒谬的欣喜，因此丝毫没注意到黑暗之书的雾气已于周围消失，此刻正坐在更高的枝头将他们俯视。

&esp;&esp;【但是，我讨厌狗。】祂低声说。

&esp;&esp;这句话只有风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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