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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1页）

&esp;&esp;“你们真的这么觉得的吗？”他问道。

&esp;&esp;“真的。”

&esp;&esp;“就算我杀了那么多人？”

&esp;&esp;“……就算你杀了那么多人。”降谷零给了肯定的回答。

&esp;&esp;青年睁大了眼睛，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esp;&esp;“不管你是不是在唬我，还是说给我点心理安慰。但是我很高兴，零。”

&esp;&esp;“我很高兴，能和你再次这样说话。也很高兴，一别经年，你还能像以前在警校那样对我。”青年的眼眶里慢慢汇集了泪意，“有你这句话，我觉得我还能撑很久。撑到最后。”

&esp;&esp;降谷零感觉不对，立刻开口想喊住对方。但还没来得及张嘴，一阵闪瞎眼的白光闪过，再一睁眼，入目是医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第一回合，zero惜败。

&esp;&esp;ps：和zero猜的差不多，这个确实是凛酱的一段记忆，改变不了现实，但是这段对话能够留在凛酱的记忆里，不会因为幻境的结束而消失。

&esp;&esp;第三个梦

&esp;&esp;诸伏景光在一片湿冷阴暗的迷雾中清醒。也许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之间的电波默契，他和降谷零一样，降落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大雾中。

&esp;&esp;没有大声呼喊，诸伏景光埋头往一个方向不断前进。一路走走停停，一边努力辨认方向，一边观察有没有熟悉的人的影子。

&esp;&esp;白叶说这是由kiyo的回忆和幻想构成。他知道的，他了解kiyo的。kiyo不会故意制造这样的场景让他和zero他们迷失。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从来不会为难他们。

&esp;&esp;如果kiyo有意识的话……

&esp;&esp;从小时候那件事发生起，他就一直在害怕，在恐惧，担心未来某一天，还会有人永远离开。

&esp;&esp;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esp;&esp;如果他们失败的话，是不是又要迎来那样灰暗的时刻？如果是那样的结果，他想，不只是zero，还有阵平研二、班长，还有鬼冢教官，没有人能够释怀。

&esp;&esp;诸伏景光神色郁郁，轻缓地摸了摸一直妥帖放在怀里的柯。尔特。这是他从七年前就收着的，属于警校生清原晟凛的最后一样物件。

&esp;&esp;他做不到，那些同僚们也来不及，没有人能为在那天死去的那个少年收拾遗物。甚至连那场葬礼也那么悄无声息。他和zero只能偷偷的，悄悄的，在葬礼过后，再去看望他。

&esp;&esp;那段时间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很煎熬，很痛苦，心情晦暗到连组织的人都认为他们像是天生就浸在黑暗里。

&esp;&esp;他们甚至因此获得了那群恶魔的一部分信任。

&esp;&esp;多么可笑。

&esp;&esp;——这样的结果又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苦痛。

&esp;&esp;他和zero就在那样的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的反反复复中煎熬。他常常想，如果那天，能在kiyo碰上琴酒之前先见到他该多好。如果kiyo和琴酒拼命的时候，他能提前赶到就好。如果……

&esp;&esp;每天晚上，他不断地这么想。即使zero不断和他说不是那样，他理智上也明白，但他无法摆脱那一瞬间。

&esp;&esp;kiyo满脸鲜血在他怀里的样子，可能一生都无法忘记。

&esp;&esp;“醒过来吧。”诸伏景光有些出神。

&esp;&esp;那双原本明亮的蓝色上挑猫眼变得黯淡，虚虚地看着这片灰雾中的某一点。

&esp;&esp;他珍惜地摩挲着怀中的柯。尔特。雾气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弥漫中流动，轻轻拂过他的眼睑，绕过他的指尖。

&esp;&esp;眼睫忍不住颤动，诸伏景光想，如果这片雾真的有生命，又为什么不能把他的声音带到kiyo那里去？

&esp;&esp;自从知道kiyo没死，知道kiyo就是杰弗里，他就在想着，如果能亲手物归原主，那该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

&esp;&esp;诸伏景光回忆起以前在警校时，清原晟凛跳脱不羁的模样。

&esp;&esp;他一直一直往前走，嘴里偶尔呢喃几句，谈到自己对那段时光的回忆。谈起他们一起被罚跑圈、扫厕所，谈起他们一起拯救被抢劫的便利店、失控的卡车，还有抓到过的犯人，也谈起他们刚开始认识时，zero和阵平的约架、kiyo为零特意去染的金发……还有很多很多。

&esp;&esp;六个月不算长，但那段时间对他们来说，不可替代。他们成为了一生的朋友，也一直会是。

&esp;&esp;不知走了多久，念了多久，但神奇的是，他并不感觉到累，也不感觉到口干舌燥。只是根据他的呼吸推算，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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