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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张纸落在地上。

“不，不……不要了……”

“还不够。”

第十张纸落在地上。

“真，的……不要……”

“对不起，我停不下来。”

床尾地面，纸张散了一地。

床上早已没有纸张，但床还在摇晃着。

周又南实在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魏擎对他说：“睡吧，我送你回去。”

***

“哇哦！做好了！”

“嘘，小鬼，小声点，你哥还在睡。”

“哥哥什么时候醒啊？”

“不知道。”

“我哥以前从来不睡懒觉的，他今天好奇怪。”

“你哥昨天晚上说他很累。”

“哦。”

洛洛和魏擎的交谈声，透过浓厚的白雾传来。

周又南渐渐清醒，他缓缓睁开眼。

抬起头，他看到魏擎、洛洛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挤在桌边围着什么。

周又南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他一下惊坐起来：“今天周几？”

“哥，你醒了！”

魏擎笑着看着他回答：“周四。”

周又南忙下床：“洛洛，你怎么不去学校？”

“今天不能请假吗？我想和哥哥待在一起，还想吃元帅做的饭。”洛洛委屈巴巴。

“不行，现在你得去学校。放学时，哥哥会去接你。”

一通鸡飞狗跳，周又南还是准时把洛洛送进了学校。洛洛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往学校里走。

周又南一直站在校门口，看着洛洛往学校里去。

看着学生精神焕发的样子，他的眼里露出一点点羡慕。周又南没有上过学，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识字。想来应该是爸爸们亲自教的。

“一直看着，羡慕？也想上学？”站在他身边的魏擎问。

“以后再说吧。”周又南收回目光，“早上你和洛洛围在桌边在干什么？”

“当~当~~当~~~，这个。”

魏擎把装订成册的纸张递给周又南。

周又南眼里出现笑意，他满意接过，道了声谢。

“周少爷。”范可带着黑框眼镜出现在校门口。

他主动向周又南打招呼：“早。”

“早，范老师。”周又南看向他。

“周少爷，我在通讯器上给你发的消息……”

“范老师。”周又南打断范可的话，“我看到了，但今天我还有事，现在要离开。”

“哦。”范可有些诧异，周又南今天的态度很无礼。

周又南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他郑重对范可说：“范老师，这件事有空我自会处理，麻烦你再等等。”

“好。”范可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还有，我不想，在我处理这件事之前，洛洛提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周又南挑眉问范可。

“明白，明白。”范可舔了舔唇。

周又南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利落转过身，牵起魏擎的手一起离开学校。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周又南小声问魏擎：“他没有再看我了吧？”

“范可早进去学校了。”魏擎轻笑，“刚刚凶巴巴的人是谁？现在怎么变了？”

“我那是故意吓他的，我想你帮我个忙……”

“调查范可，提前做亲子鉴定？”魏擎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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