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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esp;&esp;愤怒而嘶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又似环绕着他，在四面八方出现。

&esp;&esp;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冷冷地注视着他。

&esp;&esp;“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esp;&esp;我害死了那么多人……

&esp;&esp;“对不起……”

&esp;&esp;沃利忽然克制不住地恐慌起来，恐惧在一口一口地啃食他的心脏，愧疚在一点一点淹没他的肺部，叫他无论如何喘息也无法呼吸到空气。

&esp;&esp;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无数细小的闪电噼里啪啦地绕着他身体旋转，在他身上飞舞，但是他却没法让他们停下来。

&esp;&esp;“布鲁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了这个——”

&esp;&esp;“沃利。”

&esp;&esp;失望而悲伤的声音。

&esp;&esp;空中浮现出凌空而立的身影，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esp;&esp;“你辜负了你的城市。”

&esp;&esp;“克拉克……”

&esp;&esp;沃利想要奔跑，他想要狂奔出去一头扎进那速度的河流之中。

&esp;&esp;但是他身体却完全不受他控制，脚下一软跪在了血泊之中。

&esp;&esp;无数鲜血飞溅起来，浸润了他的制服，融入了那一片鲜红。

&esp;&esp;但他身上飞舞的闪电还在愈演愈烈，他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esp;&esp;“对不起……”

&esp;&esp;“我不记得我这样教过你，闪电小子。”

&esp;&esp;他低着头，看到眼前出现一双与他相似的红靴子，上面明黄的线条是飞舞的闪电符号。

&esp;&esp;“巴里叔叔，我……”

&esp;&esp;“你太让我失望了。”

&esp;&esp;一声轻飘飘的叹息，那双站在他眼前的靴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离去了。

&esp;&esp;我不够快我不够好我不够稳定我不够老练我不够强大——我救不下所有人。

&esp;&esp;我害死了所有人。

&esp;&esp;我杀了他们。

&esp;&esp;“小沃。”

&esp;&esp;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侧头看去，看见黑色的手套和手指上跳跃的亮蓝色。

&esp;&esp;他再扭过头，看到的是红黄色鲜艳而明亮的制服，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同样的明黄色呢。

&esp;&esp;“kf……”

&esp;&esp;然后那个人收回手，皱着眉看着他。

&esp;&esp;“你要是没有存在过就好了。”

&esp;&esp;……

&esp;&esp;……

&esp;&esp;沃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克制不住地喘息。

&esp;&esp;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被击碎的记忆碎片和让他恐惧的梦境在不断撕扯着他的理智。

&esp;&esp;那是梦，那是梦，那是梦。

&esp;&esp;他不断重复着对自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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