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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香栀摇摇头:“我就是想不明白,咱们女同志不应该联合在一起吗?为什么当了婆婆就可以压迫下一代女同志了呢?”
&esp;&esp;尤秀捧着大茶缸,里面泡着润嗓子的胖大海和清火的菊花茶说:“她们禁锢在封建思想里,成长环境就是如此,她们也就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你知道我教书觉得最难改变的是什么样的学生吗?不是没答案的学生,而是觉得自己学会正确答案的学生。她们也是如此。”
&esp;&esp;香栀似懂非懂地说:“所以你不让我学脏话,怕我遇到事情第一反应跟汪翠兰一样的?”
&esp;&esp;尤秀赞赏地看着她:“可以这样说。”
&esp;&esp;过了片刻,那边消停下来,门外有敲门声。
&esp;&esp;沈夏荷压着嗓子说:“是我,开门吧。”
&esp;&esp;香栀跑过去给她开门:“我亲爱的李妈妈呢?”
&esp;&esp;沈夏荷端着小砂锅说:“我让我妈把门反锁上睡觉了,我找你借个火,把药煮了喝。”
&esp;&esp;香栀知道她偶尔会喝“生根药”,只是没见过。她把小火炉的地方让出来,让沈夏荷就在客厅跟她们边说话边煮药。
&esp;&esp;沈夏荷刚才战斗的很强悍,煮药的时候心不在焉。等到孟岁宁过来陪她时,更是眼泪不住地流。
&esp;&esp;孟岁宁也被他娘气的够呛,白白净净的一位男同志,如今脸色铁青。
&esp;&esp;他顾不上避讳,当着香栀和尤秀的面拥着沈夏荷轻轻安慰:“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们来,都怪我。”
&esp;&esp;沈夏荷也明白不是孟岁宁的错,擦了擦眼泪说:“孟哥,过年这段时间我真怕被他们破坏咱们之间的感情。”
&esp;&esp;孟岁宁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小荷,当初我在你父亲的坟前发过誓,要对你一辈子好,我一定会做到。我绝对不会跟你分开。”
&esp;&esp;在客厅里,他还能听到自己家里闹腾腾的声音。俩个孩子在床上蹦、在沙发上蹦,还翻箱倒柜。
&esp;&esp;幸好他们给未来孩子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塞到主卧床底下了,要不然都要被他们霍霍了。
&esp;&esp;孟岁宁捏了捏鼻梁,对隔着一个沙发座的香栀说:“对不住,我没想到我妈和大嫂能把两个孩子惯成这样。这几天可能会打扰到你和顾团长。刚才我妈应该当你的面说了不中听的话,也请你见谅,我以后不会让她来打扰你。也就今年,明年开始我不会让他们再过来了。”
&esp;&esp;香栀对孟岁宁印象不错,他身上有好闻的书卷气,不市侩不唯利是图。
&esp;&esp;“不碍事,我不会把他们的帐算在你们头上,放心吧!”她看着尤秀拨弄着小火炉,砂锅里冒出药材的苦涩气味。
&esp;&esp;香栀怀孕头三个月经常喝野山樱的苦汤药,不觉得普通的中药味有多难闻。
&esp;&esp;可是等到砂锅里“生根药”药气出来,香栀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esp;&esp;尤秀赶紧扶着她,急忙问:“你怎么了?”
&esp;&esp;香栀指了指砂锅,又干呕了下,冲进卫生间之前喊道:“倒掉!赶紧倒掉!”
&esp;&esp;尤秀不顾砂锅烫手,扯了袖子垫在掌心说:“给我开门!”
&esp;&esp;孟岁宁反应比沈夏荷快,已经走到门边打开门,尤秀冲出去连锅带药汤一股脑倒在院子里。
&esp;&esp;沈夏荷赶到卫生间看香栀,香栀幸好只是干呕并没有吐。
&esp;&esp;她揉着胃难受地说:“我的妈呀,那么狠毒的东西你怎么喝下去的?”
&esp;&esp;听香栀这么说,沈夏荷的脸白了慌忙问:“怎么狠毒了?我每次跟孟哥过完生活喝的就是这个。这次他妈又拿了好多过来,让我天天喝。”
&esp;&esp;尤秀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孟岁宁。尤秀不等香栀说,她先开口:“栀栀都这样了,肯定是药有问题。”
&esp;&esp;香栀被沈夏荷搀扶起来,回到客厅里说:“夏荷,你再给我拿包药包来,煮过的我一时分不清楚,但没煮过的我大概能看出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esp;&esp;“我去拿。”孟岁宁黑着脸,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不大会儿功夫拿着一个红布包解开后放在茶几上:“香栀同志,麻烦你给我们看看。”
&esp;&esp;香栀没用手扒拉,尤秀给她双筷子,害怕里面有毒沾染到她。
&esp;&esp;“夏荷,你说这叫‘生根药’?”
&esp;&esp;香栀从里面夹住一截连根的枯草闻了闻,脸色难看地说:“你被你婆婆骗了,这哪里是‘生根药’,你看这个叫零陵香,吃一次可以避子一个月!”
&esp;&esp;“什么?!我从结婚喝到现在!”沈夏荷脸色的血色瞬间消失,她紧紧抓着孟岁宁的衣袖,好半天说了句:“你妈她不安好心!”
&esp;&esp;香栀又看了看,捂着鼻子难受地说:“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我没见过,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esp;&esp;孟岁宁颤抖着手,难以想象自己的母亲能做出这样的事。
&esp;&esp;“她不想我要自己的孩子,她居然连孩子都不让我生。”
&esp;&esp;他嘴唇颤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她还让我过继我大哥的儿子。她她从小就偏心我大哥,几次差点饿死我。知道有人征兵,放着健康的大哥不去,非逼着瘦弱年幼的我入伍。要不是部队照顾,让我训练身体、接受教育,我哪会有今天。我还以为她变了,原来她一直没变。”
&esp;&esp;沈夏荷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向厨房。
&esp;&esp;尤秀一把抱住她:“不要因为那种人
&esp;&esp;干傻事!”
&esp;&esp;沈夏荷嘶声力竭地喊道:“她是个人吗?!她禽兽不如!”
&esp;&esp;香栀稍稍恢复,走过去抱着站不稳脚的沈夏荷说:“我让秀秀去把孙大夫请过来看看,他是老中医,能认得更清楚。”
&esp;&esp;沈夏荷摇摇头说:“栀栀,我还能信不过你吗?怪不得我最近一喝这个药就要吐黑水,原来是你的花儿在保护我,不让我继续喝下去。我怎么没早点想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孟岁宁后怕地说:“幸好吐了出来,幸好。”
&esp;&esp;尤秀给他们夫妻倒了点水,叹口气说:“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
&esp;&esp;孟岁宁搂着沈夏荷坐在沙发上,他捂着脸眼泪悄无声息地从指缝中流了下来。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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