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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婢女们的选择（第1页）

——当她们真正明白，什么是"好"与"坏"

o归来的理由

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天痕宫的朱红大门前，已经跪了一排熟悉的身影。

小桃、小兰、小竹……那些曾经领了十万灵石，头也不回离开的婢女们，如今一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疲惫和羞愧，安静地跪在石阶上。

沈幼楚赤着脚走出宫门，银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她眯起赤瞳，扫过这群去而复返的姑娘们，嘴角微微抽动。

"怎么？"她抱着手臂，声音懒洋洋的，"十万灵石花完了？"

没有人敢抬头。

小桃的指尖抠进掌心，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帝尊……我们……"

她想说"我们错了"，想说"我们后悔了"，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哽住。

因为她们不是后悔。

——而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活着"。

o三界的真相

小桃去了人界。

她带着十万灵石，以为自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可人界的税吏盯上了她，一夜之间，她的钱财被搜刮殆尽。当她流落街头时，才现凡人的世界比想象中残酷百倍——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而她曾经在天痕宫抱怨的"被捏青的手臂"，在这里竟成了最微不足道的苦楚。

小兰去了仙界。

她以为仙门清净，修士仁慈。可当她跪在仙尊殿前求一份差事时，对方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根骨下等，只配扫丹炉。"她在丹房做了三个月苦工，每日被炉火灼伤，却连一颗最基础的疗伤丹都得不到。

小竹最惨。

她被魔渊的探子哄骗，以为能在魔界混出个名堂。可等待她的是血池和锁链——魔族拿她试毒，用她的血肉喂养魔兽。她逃出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而现在，她们跪在这里，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终于看清了三界的真相——

天痕宫的"残酷"，竟是她们能触及的，最好的生活。

o帝尊的沉默

沈幼楚没有嘲笑她们。

她只是歪着头，赤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摆了摆手："行了，进来吧。"

婢女们愣住了。

她们以为会被责罚，会被讥讽，甚至会被赶走……可帝尊只是转身往宫里走，银在身后轻轻晃动，留下一句：

"记得把灵石还我。"

（当然，她不会真的让她们还。）

（她只是不想让她们太难堪。）

o林诗音的茶

当婢女们战战兢兢地回到偏殿时，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茶。

林诗音坐在窗边，霜语剑搁在膝上，头也不抬地道："喝了。"

茶是安神的，里面融了疗伤的灵药。

婢女们捧着茶杯，突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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