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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是我。”男人好像看得懂，回复道，接着抬头观察了两人，仿佛在判断发生什么事。

&esp;&esp;【你懂手语？】

&esp;&esp;男人点了点头。

&esp;&esp;【帮帮我】叶莲娜清楚哈利的半吊子手语水平，肆无忌惮用手语传话，【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esp;&esp;男人懂她的意思。

&esp;&esp;“你好，我是大四法律专业的哈里·赫尔曼，”哈里向他自我介绍，“你们互相认识？”

&esp;&esp;男人没有回答，从胸口里袋掏出证件向他打开展示，由于角度问题叶莲娜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esp;&esp;“我要带她离开进行私密谈话。”

&esp;&esp;

&esp;&esp;哈里立刻脸色严峻。

&esp;&esp;男人不说话，向叶莲娜点头示意随自己离开。

&esp;&esp;两人走到偏僻的角落，这里的灯光昏暗下来，和热闹明亮的大型舞池近在咫尺。

&esp;&esp;【谢谢】

&esp;&esp;男人摇头示意没事，低头看了一眼智脑。

&esp;&esp;【你有事情吗】

&esp;&esp;“只是看看时间。”

&esp;&esp;难得遇到会手语的伙伴，叶莲娜不自禁和他交谈。

&esp;&esp;【现在几点】

&esp;&esp;“八点半。”

&esp;&esp;【你为什么看时间】

&esp;&esp;本来这个问题不该问的，涉及到个人隐私，但叶莲娜心里有个猜测。

&esp;&esp;“我今晚是过来混活动学分的。”

&esp;&esp;明明有损逼格的划水摸鱼，男人却很坦诚。

&esp;&esp;叶莲娜捂住嘴，眼睛亮起来，肉眼可见地开心。

&esp;&esp;两次初见从来没见过女孩笑，这次见她笑了，男人眉眼微微放松。

&esp;&esp;【我也是来混学分】叶莲娜很急切地用手语交谈，常年练舞导致她抬手间也带着特殊的韵律。

&esp;&esp;【我没想到你会手语】

&esp;&esp;“我以前随父母去过残障人士学校，那个时候学的。”

&esp;&esp;【你是我来到首都后第一个会手语的人】

&esp;&esp;男人没有说话，低头安静看着她的双手。

&esp;&esp;其实用手语交谈是件需要耐心的事。

&esp;&esp;比起打字和说话，手语交谈的效率太慢，加上有发声器，手语交谈不再是残障人士必要学习的语言。

&esp;&esp;但是妈妈很喜欢和自己用手语讲话。

&esp;&esp;“那个渣男就是用嘴巴说话，把我给骗走。”妈妈生气道，“再来一次机会，我要把他毒哑。”

&esp;&esp;叶莲娜自然知道自己妈妈是在说气话。

&esp;&esp;但真的很多年，她没有再用手语和人交谈了。

&esp;&esp;叶莲娜以为自己要忘记这个语言，但记忆深处涌出的感情不断提醒她，身体肌肉还记得。

&esp;&esp;【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esp;&esp;“今年是。”男人说，“今年起我要在这里进行为期三年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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