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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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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倏然变了脸色，拽着谢闻璟的衣袖急问道：“小桃怎么了！”

他面无表情。

“这件事总要有人负责。你不肯认，那就只有小桃了。”

崔令容摇着罗扇轻轻叹气。

“可怜啊，那丫鬟不像妹妹你，有位高权重的夫君和侯府血脉的孩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有人保。”

“她若先认了罪，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桑攥着袖子的手指泛白，死死盯着谢闻璟。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他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又迅速冷凝下来。

“桑桑，你太任性了，这一次必须受到教训。”

“认罪，向李嬷嬷道歉。”

而后又软了语气：“听话，我都是为你好。”

秦桑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又一刀，痛得直流血。

最后一丝期望和不甘，也随着心血一起流走，彻底消失。

她躲过谢闻璟想要摸她头发的手，狠狠咬破手指在认罪书上画了押。

然后走到李嬷嬷面前，躬身行礼：“对不起，是我的错！”

李嬷嬷却不理她，只扑在地上痛哭。

“我的小虎啊……我可怜的孙子……”

秦桑咬咬牙，捧着肚子艰难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

“可以了吗？够了吗？”

“你还要我怎样，要我剖出孩子赔给你吗！”

谢闻璟眼皮一跳：“秦桑！够了！”

他用力拉起她。

她表情屈辱，声音颤抖：“我认了，放了小桃。”

然后闭上眼，不再说话，整个人发出阵阵寒意。

谢闻璟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又放下。

半晌，他哑声道：“你走吧。从这里走回家，就是对你的惩罚。”

秦桑狐疑道：“就这样？”

谢闻璟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她不再问什么，转身利落离开。

谢闻璟忍不住走了两步跟上去，却被崔令容拉住。

“小侯爷，我们之前说好的，要让秦姑娘长个教训。”

“可是……”

“这都是宋夫子的意思啊，宋夫子最擅育人，你难道还信不过她吗？”

“再说，”崔令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秦姑娘成了罪人，在这世道寸步难行，今后便只能依附小侯爷了。再倔强，也闹不起来了……”

谢闻璟看着那身影消失，紧紧握住了拳。

罢了，这些年是他把她宠坏了。

教训教训，也好。

痛了，自然就乖乖听话了。

秦桑走出衙门，转入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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