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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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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爸爸看不见的地方。

她掐我的胳膊和腰。

我的身上青紫交加。

心情不好时。

对着我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饭桌上。

盛天爱坐在妈妈的位置。

笑着教我规矩。

我多夹一口菜。

她脸就沉了。

谁教你的？大人没动筷，小孩先吃？

我一愣，筷子停在空中。

她啪一声摔下自己的筷子，声音尖利。

没家教。要不是你妈宠的……

我垂着头，把菜放回去。

喉咙里像卡了鱼刺。

咽也咽不下。

爸爸坐在对面，安静地喝汤。

没看我。

也没说话。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会立刻把我夹的菜放到碗里。

说：小孩饿了，先吃怎么了？

会拍着我的背。

让我别怕。

会温柔又坚定地说：

绻绻是我女儿，谁也不能凶她。

现在他像个影子。

沉默，空洞。

只剩下一副伶仃美人骨。

任由盛天爱冷言冷语。

摔筷、斜眼、不满。

她讨厌我。

我知道。

因为我长得太像妈妈。

眼睛像，鼻子像。

连笑的时候，嘴角弯弯的角度都一样。

她看我的眼神。

不是嫉妒，是恨。

她恨我的存在。

是在提醒着爸爸，他曾经爱过谁。

饭桌也变成了战场。

可我还是不懂——

爸爸他。

为什么不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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