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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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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爱怀孕了。

到了盛家那天。

我刚踏进门，就看到客厅里那一幕——

爸爸坐在沙发上，给盛天爱剥葡萄皮。

一颗一颗，细致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

她吃着。

嘴上吐籽。

他伸手去接。

不是纸巾。

不是碟子，是用手。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那双漂亮的手。

曾给我扎过头发。

喂过药。

牵着我走夜路。

也曾一整晚握着妈妈的手。

在医院陪着她。

现在却在接别的女人的吐籽。

体内一股闷气控制不住。

我的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我冲着他大声喊：

你不是我爸！你是大骗子！你是不是把我妈忘得一干二净了！

爸爸站起来想拉我的手。

我甩开他的手，一边抽噎一边喊：

你以前说过，只爱我妈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娶别人！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嘴一撇，发出刺耳的哭声：

那你现在在干嘛？！

他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抱起我，一路抱进楼上的客房。

门关上。

爸爸把我放在床上。

蹲下来。

他的眼神。

像极了香灰燃尽的夜。

沉沉的。

绻宝。

他开口，声音发哑：

爸爸没变。

你要相信爸爸，好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握住我的小胖手，轻轻抚着我的手背。

陪爸爸演一场戏，好不好？

你越是恨，越是闹，他们越会信。

他们以为我真把你忘了，把你妈忘了……那才好。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

他的眼圈是红的。

爸爸不能输。

妈妈，也不能白白死。

我点头，小手搂着他的脖子。

眼泪啪地掉下来。

好。绻宝陪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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