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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你知道我为了这场复仇，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把我自己的后半生，拿去拍卖了。”

我看着他眼中逐渐浮现的震惊和恐惧，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你猜，最后买下我的人，是谁？”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是九爷。”

我轻声说出那个让他恐惧的名字。

“他帮我把你和你全家送进地狱，而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付给他的报酬。”

“你知道吗，季凉川？”

我欣赏着他那张因为绝望而彻底扭曲的脸，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你的爱，甚至还不如我卖掉自己的价格。”

“不……不可能……你骗我……”

他疯狂地摇头，像是要将这个可怕的事实从脑子里甩出去。

“小叔他……他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

我反问。

“你父子俩夺走了他的一切，还让他成了个废人。”

“现在，他把我，连同整个季氏，都从你们手里拿了回来。”

“这笔买卖，他赚大了。”

“不——！”

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用头狠狠地撞向玻璃，发出“砰砰”的闷响。

狱警冲了进来，将他死死按住，拖了出去。

他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喊着他爱我。

我平静地放下听筒，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绝望和肮脏的地方。

季凉川，你到死都不会明白。

你以为我报复的，是你的背叛。

其实，我报复的，是你那份自以为是、一文不值的爱。

是你，亲手教会了我，爱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而恨，才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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