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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esp;&esp;贺望泊后悔了。

&esp;&esp;不可以爱上别人，不准忘记我。

&esp;&esp;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esp;&esp;就在贺望泊要将脑海里那些最疯狂的念头付诸实现的时候，白舟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寒颤。

&esp;&esp;格莱港的冬天温暖，白舟不应该发抖。

&esp;&esp;那些不堪的欲念在一瞬间皆全消失，贺望泊松开手，背过身去为白舟捡起面具，用衣袖擦干净，重新帮白舟戴上。

&esp;&esp;白舟脸上的开朗笑容早已消失，由始至终，他都一动不动。

&esp;&esp;“面具节快乐，”贺望泊说，“再见。”

&esp;&esp;“嗯，”白舟退后了两步，“面具节快乐。”

&esp;&esp;-

&esp;&esp;贺望泊最终没有服用林玉芳开给他的抗幻觉药物，一粒都没有。

&esp;&esp;白舟出现得愈来愈频繁，他的各种细节也愈来愈真实，直到某一天，贺望泊发现他可以触碰到他。

&esp;&esp;那种肌肤的感觉很逼真，贺望泊甚至能感知到白舟的温度。后来他开始闻到白舟的气味，在白舟吻上来的时候尤其明显。

&esp;&esp;贺望泊知道这一切是假的，正因为是假的，他才有借口让白舟继续存在。这个白舟是假的，所以他不会伤害到他。

&esp;&esp;抗幻觉的药物被原封不动地收在柜子的最深处。

&esp;&esp;事情发生转变是在一个夜晚，贺望泊回到家，发觉白舟比平日冷淡。他焦虑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白舟反问什么时候能放他走。

&esp;&esp;“走？”贺望泊慌张地捉住他的手，“走去哪里？”

&esp;&esp;“哪里都好，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esp;&esp;下一秒幻象变化，贺望泊看见白舟倒在血泊之中，左腹插着一把刀，而自己的右手又出现了那种刀锋没入人体脏器时的鲜明触感。

&esp;&esp;场景变得扭曲，耳边嗡鸣一片。有少女跪在白舟的身边，流着泪看过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哥哥？缺爱又怎么样？我哥已经不欠你了，你缺爱，凭什么要他帮你买单？”

&esp;&esp;贺望泊想说不是的，他不会再要求白舟负责，刚刚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如果白舟执意要走，他是不会强留的。

&esp;&esp;但白桨先斥责道：“你并不特别，不过恰好成为了我哥第一次喜欢的人而已。不是你也可以，换做谁都一样。我哥只是忠于他的选择，不是忠于你。”

&esp;&esp;“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喜欢我哥，以后只会有更多，总有一个是对的，而那个人不会是你。我哥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幸福的可能。”

&esp;&esp;贺望泊怔怔地看着白桨趴在白舟身上哭，他知道眼前这一幕是假象，白桨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esp;&esp;可它竟是如此的真实，每一句斥责，都是客观的正确。

&esp;&esp;从一开始，他就是用虚假的温柔来欺瞒白舟。如果白舟一早就认识真正的他，又怎么会喜欢他。

&esp;&esp;他很清楚白桨说的是事实。

&esp;&esp;贺望泊打开柜子，取出药盒，吃完药以后他又洗了整整一小时的手。第二天他将这一切告诉了林玉芳，林玉芳没有指责他不遵医嘱。相反，她早有预料，贺望泊一直拒绝抽血，显然是没有吃药。

&esp;&esp;白舟之于贺望泊就像是毒品，难以戒除，即便是幻觉。

&esp;&esp;她问贺望泊以后每年面具节，是否都会去看白舟。

&esp;&esp;贺望泊默认。

&esp;&esp;“那你真的需要按时吃药，”林玉芳温声道，“否则你会分不清的。”

&esp;&esp;一寸蓝底学生照

&esp;&esp;“上次以后我一直都有吃药，这几天在格莱港也没有落下，”贺望泊问，“这些药是不是没用了？需要换一种吗？”

&esp;&esp;“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说你在格莱港和白舟住了一个晚上，你觉得那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esp;&esp;“我不知道。他说想和我再试一次，所以这应该是幻觉。可我的钱包确实不见了，而且——”

&esp;&esp;贺望泊按开微信，向林玉芳展示他在删掉白舟之前跟他的聊天记录。

&esp;&esp;贺望泊：到南淳了

&esp;&esp;白舟：（笑脸）

&esp;&esp;贺望泊：快睡吧

&esp;&esp;白舟：嗯，你也是，好好休息

&esp;&esp;“这是真的，对吗？”贺望泊问，语气辩不清是期待更多还是担忧更多。

&esp;&esp;林玉芳点了点头。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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