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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esp;&esp;如果拒绝是可行的，这里兰迪还担心两件事。

&esp;&esp;一是错过重大警讯，带来负面后果。

&esp;&esp;二则是为了不错过重大警讯、不停往回翻看过去，反而因此陷入自我实现的预言，同样带来负面后果──

&esp;&esp;也就是不看回忆还好，越看越出事。

&esp;&esp;想避免重蹈覆辙，反倒害自己重蹈覆辙。

&esp;&esp;这两种情况发生的概率看似各占百分之五十。

&esp;&esp;正因如此才叫兰迪深感困扰。

&esp;&esp;她反复思考卡斯最后的话。

&esp;&esp;卡斯告诉她，没有那些，她也能完成任务。

&esp;&esp;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这是卡斯在给她剧透？

&esp;&esp;假如这是，那这很可能是截至目前、兰迪在蝙蝠群中取得的最大情报，卡斯会因此立刻成为她最喜欢的蝙蝠，不仅给她打气、给她信心，还直接告诉她答案，多好，多甜蜜。

&esp;&esp;中午，兰迪和卡斯结伴外出吃饭。

&esp;&esp;她们去了韦恩企业旗下饭店所经营的中餐厅吃饭。该餐厅正准备连锁化，目前在新泽西州已有三间分店。

&esp;&esp;店装潢风格属低调奢华，配色方案与黑蝙蝠制服上的黑金双色不谋而合。餐厅内，运用大量深色木制桌椅，有屏风和室内山水造景，植物当然都是假的，本店谢绝毒藤女。

&esp;&esp;一些俗气的大红灯笼挂在各处，很有可能是为了引导顾客、方便路人一眼便认出这是一间中餐厅。角落有一块舞台，提供给现场演奏者。音乐轻柔，很容易被食客们的谈笑声盖过。

&esp;&esp;一冰柜的啤酒位在吧台和出餐口附近，上头用七种语言写到‘欢迎取用，免费’。兰迪注意到，那些品牌她在哥谭很少见过。

&esp;&esp;虽说啤酒免费，但这里的茶显然更受欢迎。空气中有淡淡的茶香，混合食物爆炒的香气。

&esp;&esp;挺有趣的是，在点餐时，侍者告诉她们，“本餐厅是韦恩先生为了他收养的女儿所开”，声称这是“韦恩先生宠女儿之举”。

&esp;&esp;全程带着骄傲的笑容。

&esp;&esp;并且根本没认出卡斯。

&esp;&esp;兰迪在被迫听侍者振振有词，美其名是介绍餐馆、实则就是居高临下的炫耀时，起先是觉得疑惑，接着是错愕、傻眼和无语。

&esp;&esp;这里的员工认不出她那也就罢，兰迪是谁，为什么需要认得她？人们估计根本不相信布鲁西宝贝的婚姻能维持超过三个月，更别提她的照片目前还未正式对外公布，不认得是理所当然的。

&esp;&esp;但认不出卡斯？那就挺可笑。

&esp;&esp;更叫兰迪大感荒谬的是，宠女儿的是布鲁斯，骄傲的却是这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人。

&esp;&esp;只因为同为男性，就可以在此余有荣焉吗？还是说他其实是在为着自己能给韦恩企业旗下餐厅打工自豪？还强调这是收养，感觉就叫人挺不舒服。

&esp;&esp;这是有史以来兰迪经历过的、最天外飞来一笔的男性说教。

&esp;&esp;隔着餐桌，兰迪安安静静地和和卡斯交换一个好笑的眼神。

&esp;&esp;我们该打断他吗？兰迪眨了眨眼，用目光无声询问。

&esp;&esp;卡斯摇头，眼里闪烁许多乐趣，突然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esp;&esp;不到五秒，兰迪就收到卡斯传来的短消息──‘不想太早被认出。’

&esp;&esp;兰迪了然的抬起眉毛。

&esp;&esp;说得也是。与其被认出，不如就让这些人尽情大放厥词。忍受一点男性说教就能换来一段宁静、不受打扰的时间，这值。

&esp;&esp;兰迪直等到侍者走了以后才开口。

&esp;&esp;“这种事常常发生？”她问卡斯。

&esp;&esp;卡斯点点头，本想打手语，举起手后，却马上转为手机打字。

&esp;&esp;‘如果只有我，时常。’

&esp;&esp;‘如果迪克或达米安在，就不可能。如果我和提姆同时出现，这也不会发生。’

&esp;&esp;‘布鲁斯保护我，照片很少。’

&esp;&esp;兰迪理解了。

&esp;&esp;那就是迪克最出名，照片广为流传。达米安呢，孩子不用别人帮他宣传，他会自己大声说出他父亲是布鲁斯韦恩。

&esp;&esp;提姆和卡斯各自单独出现不会被认出，组合在一起则会提高辨识度。

&esp;&esp;估计这也是卡斯不打手语，改用手机发消息的原因。互联网上到处都在说布鲁斯的女儿是黑发黄肤，吃中菜打手语。特征会曝露太多。

&esp;&esp;卡斯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继续打字。

&esp;&esp;‘我们也要保护你。你没有老，会被怀疑是吸血鬼。’

&esp;&esp;你提醒了我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兰迪紧张地回答道。

&esp;&esp;她这才想起，一旦回到过去，可千万不能被外人留下照片。

&esp;&esp;狗仔、私生、宴会上的合影……这些她全都得避开，难度堪比在北美洲生活却对奶制品严重过敏。

&esp;&esp;卡斯同情地看着她，接着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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