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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sp;&esp;东京都立咒术高专解剖室外。

&esp;&esp;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经过治疗，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从昨天昏迷后到现在还没醒来。

&esp;&esp;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日光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丹恒靠坐在解剖室门外的墙边，冰冷的瓷砖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凉意。

&esp;&esp;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五条悟的声音难得带着怒意，家入硝子则在中间打着圆场：“算了，伊地知夹在中间，也不过是按照程序办事”

&esp;&esp;丹恒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远处的树梢上停着一只孤零零的乌鸦，发出沙哑的啼鸣。

&esp;&esp;所有的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薄膜，明明就在耳边，却怎么也进不到脑海里。

&esp;&esp;丹恒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起了罗浮仙舟匆匆一瞥的街巷，想起了被放逐时独自走过的漫漫长路，想起了终于登上星穹列车后，结识的伙伴们。

&esp;&esp;那些温暖的回忆此刻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剜着心脏。

&esp;&esp;前世种种，已看不真切，对于丹恒来说，这是第一次，有朋友在他面前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去。

&esp;&esp;虎杖悠仁最后那个茫然的表情，那颗被他亲手掏出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还有倒在地上时溅起的血花，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esp;&esp;丹恒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疲惫感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他闭上眼睛，额头抵在膝盖上，呼吸变得轻不可闻。

&esp;&esp;突然，他听到了什么。

&esp;&esp;起初以为是幻觉，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虎杖悠仁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活力，还有五条悟夸张的欢呼声。

&esp;&esp;丹恒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而有些眩晕。他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手指微微发抖地握住门把手。

&esp;&esp;解剖室里，虎杖悠仁赤着身体坐在解剖台上，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看到丹恒推门进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嗨，丹恒。”

&esp;&esp;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虎杖悠仁的身上。他的皮肤还带着些许苍白，但胸膛的起伏清晰可见，那颗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

&esp;&esp;“虎杖，欢迎回来。”丹恒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青色的眼眸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esp;&esp;“嗯！”虎杖悠仁呲着大牙笑了，那笑容纯粹得没有一丝阴霾，仿佛阴云从未存在过。

&esp;&esp;

&esp;&esp;虎杖悠仁匆匆套上衣服，跟着五条悟从后门悄悄离开。丹恒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esp;&esp;他耳目聪灵，隔着很远的距离，依然能听见虎杖压低声音的询问：“伏黑和钉崎他们”

&esp;&esp;“不用担心~”五条悟心情很好，语气轻快地回答他，“他们睡了个好觉，估计已经活蹦乱跳地醒啦。”

&esp;&esp;在离开前，五条悟特意停下脚步，转向丹恒。

&esp;&esp;即使隔着那副标志性的黑色眼罩，丹恒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中的认真：“悠仁之后会有新的训练安排。记住，他复活的消息要绝对保密。”

&esp;&esp;他的语气难得严肃：“谁也不能告诉。”

&esp;&esp;丹恒点点头，他早已从解剖室里的对话中窥见了咒术界的一角。

&esp;&esp;一群高高在上、封建迂腐的老头老太太们，对付不了最强的五条悟，就把手伸向他的学生。

&esp;&esp;“真是讽刺啊，”五条悟临走前轻笑着说，“自己都是腐烂的恶臭橘子了，还要残害年轻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不过没关系，蝼蚁始终是蝼蚁。”

&esp;&esp;丹恒靠在墙上，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在解剖室外，他到底还是听见了不少五条悟的大胆发言。他想要通过教育，改变腐朽的咒术界。

&esp;&esp;果然，五条先生只是看似随性散漫而已，实则心思缜密，颇有城府。

&esp;&esp;听家入小姐说，他会在深夜批改学生的训练报告，会为每一节课精心准备教案。这样一个对教育事业充满热情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不靠谱？

&esp;&esp;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晨光，驱散了雨后的阴霾。丹恒望着那道光，突然明白了五条悟的用意。

&esp;&esp;隐瞒虎杖复活的消息，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学生，更是一个信号——他要开始对腐朽的咒术界动手了。

&esp;&esp;“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丹恒轻声自语，转身走向操场的方向，他准备去看看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的情况。

&esp;&esp;丹恒沿着石板路走向高专操场，晨露在草叶上闪烁。远远地，他看见换上运动服的伏黑惠从校门方向走来。

&esp;&esp;钉崎野蔷薇正在操场上和人对练，喊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伏黑惠的样子不像是离开了一小会，倒像是出了趟远门。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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