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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esp;&esp;完全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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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静谧又美好的星空，每一颗星星都是久远的恒星，在这片背景下，神秘与安宁似乎是永恒的。

&esp;&esp;蝙蝠侠曾思考过为什么危险的太空会给他留下这个印象，讨论得出的结果似乎是，谁让宇宙环境是真空的呢，真空内又不存在介质，不能传递机械波，当然听不到声音了。

&esp;&esp;这个结论有点煞风景，最后似乎被人埋怨过。

&esp;&esp;“……希维尔？”

&esp;&esp;希维尔神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台阶上目视着远处的宇宙。

&esp;&esp;但仔细看时，似乎能发现睫毛上沾了一点水汽，这很少见，和平时里接触的希维尔很不一样。

&esp;&esp;“之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要来哥谭？”

&esp;&esp;他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过来，也没多说别的，径直找了个话题往下聊。

&esp;&esp;“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事实上在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esp;&esp;他认为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挑一个最为合理的倾诉对象，那毫无疑问是蝙蝠侠，在属于超级英雄的主宇宙里，他永远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

&esp;&esp;“在我仅有的记忆里，我只是打了一场每天都上线的游戏，然后来到了一个传说中的世界里，我听说过超级英雄。”

&esp;&esp;“尽管在当时的见面并不友好，我甚至还去了一趟阿卡姆病院，不过那儿风景不错，就是设施不太行，卫生间的环境和员工的幸福指数可是正相关，从这一点上看，阿卡姆病院是不如协会的。”

&esp;&esp;“但阿卡姆病院给我的感觉还挺亲切，没有记忆也没关系，我还在那获得了第一桶金，整整五个木块！”

&esp;&esp;希维尔已经把鸽子放在了特质的玻璃窗前——瞭望塔的茶水间设施一向很完善，普通的鸽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手掌心里攥着一颗贝壳。

&esp;&esp;“就算找不到消失的记忆也没关系，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个。”

&esp;&esp;毕竟他有的是东山再起的资本，大不了把阿卡姆病院都砸了，他在遗迹上建造属于自己的协会。

&esp;&esp;“现在看来，我来到这里完全不属于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esp;&esp;“说不定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呢？通常超级英雄都用来拯救世界，而我恰好是希望世界能够毁灭的那一方！这么想来我们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最佳拍档？”

&esp;&esp;“协会的日子每天都待也挺无聊的，我总要找点新的乐子嘛！”

&esp;&esp;“所以我想，来到哥谭也许是为了拥有一个新的生活。我对此接受很良好。”

&esp;&esp;“于是我认为，这种接受良好就意味着我不在乎过去的一切，谁让我是一个适应性很强的尊贵主管呢？”

&esp;&esp;“不过现实果然还是位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家伙，尊贵的主管和我不在乎过去的一切这两者实际上压根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我不那么谦虚的一个证明。

&esp;&esp;“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把这两者当成因果逻辑关系，或许只是出于头衔听着好听，毕竟我也没上几年学，不对，我有上过学吗？”

&esp;&esp;认真讨论的话，主管先生甚至没接受过义务教育，能有如今的文化交流水平，属实个人意志坚韧。

&esp;&esp;“作为主管，总要时不时反思一下自己的。”

&esp;&esp;“实际上我只是在逃避那些消失的记忆，妄图过去就像记忆一样，什么也没发生过。”

&esp;&esp;“但是为什么？”希维尔低头，翘起的卷发都没什么活力了，“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些，可是事实都跑到我眼前啦。”

&esp;&esp;“因为我不想接受离别的事实，所以我干脆借着机会把这些都丢掉。”

&esp;&esp;“我在掌握了协会很久以后，才把死神相关的记忆都放进收容物品里的，但我没想到它会跑到糖果堆里……毫无疑问，这是他留下的后手。”

&esp;&esp;“毕竟他是位经验丰富的死神，唯一的缺点是老是想退休，拔苗助长是坏习惯，因为我也不热衷工作。”

&esp;&esp;“我以前从没考虑过，无论是当乌鸦还是当人的时候——原来死神也会畏惧离别吗？”

&esp;&esp;“掌控死亡的人也会感觉到分别的痛苦吗？”

&esp;&esp;“我只有一点难过。”

&esp;&esp;希维尔手中捏着一张糖果纸，七彩塑料的那一种，绝对不能算在名贵那一栏，但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一类糖果，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又好玩又好吃。

&esp;&esp;一旦试图揉皱它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esp;&esp;“为什么是糖果？”

&esp;&esp;“理想和现实是有出入的，廉价的糖果才是至高无上的珍宝，它是最触手可得的甜蜜。”

&esp;&esp;希维尔委婉地说，在蝙蝠侠的目光中只好改口，把辛秘之事全盘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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