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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2页）

&esp;&esp;布鲁斯说：“……怎么突然说这些？”

&esp;&esp;他的义警事业好像还真的从没有成功瞒过韦恩家的任何人，过去是，现在依旧也是。

&esp;&esp;“只是，心灵感应？冥冥之中的响应？”

&esp;&esp;“正经点，布鲁西，别老是煞风景嘛。我想说这些话很久了，也许久到上辈子就想这么说。”

&esp;&esp;托马斯插了一句话：“我觉得蝙蝠的制服真的挺好看的，只是……”

&esp;&esp;“你没觉得大披风打架真的很不方便吗？万一打架的时候踩到滑倒了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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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布鲁斯终于见到了自己父母真正老去的样子，再一次参与了父母死亡的葬礼。

&esp;&esp;不过与自己的世界不相同的是，他的父母是自然死亡，没有意外的枪杀，也没有碎掉的珍珠项链。

&esp;&esp;布鲁斯直到托马斯和玛莎一同合葬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死亡并不单独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没有做错事的愧疚，没有道德选择的遗憾，是自然而然老去的死亡。

&esp;&esp;托马斯和玛莎的样子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么年轻，布鲁斯还记得托马斯会和他抱怨老了之后行动都不怎么方便，半夜里偶尔还会骨头疼，睡的时间也不长。

&esp;&esp;他们在这个世界没有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猝然而逝，终于迎来死亡时，脸上也布满皱纹。

&esp;&esp;这些都很好。

&esp;&esp;布鲁斯在葬礼的来宾角落见到了一只黑漆漆的小乌鸦。

&esp;&esp;它凭着本能来参加这场葬礼，很快又消失不见，回到它一直待着的那个医院角落里。

&esp;&esp;布鲁斯想起来韦恩夫妇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悄悄话。

&esp;&esp;“我好像看见希维尔来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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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希维尔依旧只喜欢待在医院里，不过根据布鲁斯的细心观察，黑漆漆的冷漠阴影也慢慢活跃起来。

&esp;&esp;偶尔会贪心地溜进医院的手术室里，面无表情地盯着病床上的患者，等到医生把手术刀除颤仪亮出来，又会原形毕露，吓得直接拔腿就跑，重新躺回自己熟悉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呜呜呜掉眼泪。

&esp;&esp;看上去好可怜哦。

&esp;&esp;但谁让他不肯回韦恩庄园独自在外受冻挨饿呢。

&esp;&esp;神通广大的蝙蝠侠也没办法。

&esp;&esp;毕竟希维尔既摸不着，也听不懂人话，没办法用麻袋一套绑回家里。

&esp;&esp;·

&esp;&esp;依旧是数不清日子的某天。

&esp;&esp;布鲁斯梳洗完毕的时候看了一会镜子，他的头发也已经全白啦，他成功见到了自己老去的样子。

&esp;&esp;布鲁斯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可能是自己终于要回家了！他转了一圈哥谭，又转了一圈韦恩庄园，看望了一会父母的墓碑。

&esp;&esp;等到夜晚时分，一只黑漆漆的小乌鸦终于不期而至。

&esp;&esp;用丝绸铺好的大床上，苍老的男人尽力用指腹揉了揉身边陪伴了他近乎一生的黑色乌鸦，他要维持一个恰当的姿势，才能让指腹看上去不穿透乌鸦脑袋。

&esp;&esp;布鲁斯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希维尔。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esp;&esp;从乌鸦在那一次事故中离开后，乌鸦的外形就再也没发生过变化，像是中世纪传说里女巫身旁的黑猫、宣告死亡和灾厄的使者。

&esp;&esp;“再见了。”

&esp;&esp;“我的小死神。”

&esp;&esp;懵懵懂懂的死神幼苗还没有自主的意识，他目前还太弱小了，只会茫然地跟着快要死去的生命走，见到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就会误以为是医院——将死之人身上的死亡和生命拉扯的进度和医院带给他的感觉差不多。

&esp;&esp;死神并不认识眼前的老人，在他的印象里才过去短短数十年，一个小孩就会蹭一下长大变高变壮，然后变老。

&esp;&esp;希维尔不认识布鲁斯，他现在太老了，浑身都是他喜欢的死亡的好闻味道，不过灵魂亮晶晶的，这个灵魂对他而言很熟悉，他很喜欢，这份喜欢甚至超过死亡气息的份量。

&esp;&esp;不过他会被死神这个词语触动，他头一回慢腾腾的抬起脑袋，盯着布鲁斯看了一会：“我好像认识你。”

&esp;&esp;“你怎么这么快从一个小孩变得这么老啦？”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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