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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sp;&esp;威兹曼靠在沙发上，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墙上的钟表，思考着曾经和002讨论的问题。黑泽阵的执念值究竟是什么。

&esp;&esp;002没有催，沉默着听着威兹曼的心声。

&esp;&esp;过了半个小时，威兹曼起身，“走吧，去看看他跑去哪里了。”

&esp;&esp;“想出来了？”002好奇。

&esp;&esp;威兹曼摇了摇头，“没有，所以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吧。”

&esp;&esp;------

&esp;&esp;黑泽阵跑出去很久后才停下脚步，手指扣着掌心下涂白漆的墙壁，钻入手指的疼痛让他疼痛，也清醒过来。

&esp;&esp;他做错什么了吗？

&esp;&esp;什么也没有做错，败者怎么还会有活着的机会。

&esp;&esp;为什么他输了还活着，为什么威兹曼一副淡定的模样。

&esp;&esp;这一切的一切和刻进他骨子里的非活即死，非赢极输的极端的观念严重的相悖。

&esp;&esp;巷子尾的打斗声和求饶声让黑泽阵从思考中钻了出来，他把这些下意识觉得会让他改变的想法抛之脑后。

&esp;&esp;他是个天生的坏人。

&esp;&esp;无法改变的坏人。

&esp;&esp;黑泽阵这般想着，决然地向还传来打斗声的巷子尾走去，修长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之中，如同他原本十几年的人生。

&esp;&esp;不过是几条欺负弱者的杂鱼，被黑泽阵揍了一顿后快步逃走了。

&esp;&esp;黑泽阵用的力气太大，拳拳到肉的手脚使得被欺负的人也吓得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esp;&esp;厌恶地看了眼手背上的血，本想擦掉的黑泽阵心底却涌入了另一个想法，嘴角缓缓地扬起。

&esp;&esp;顺着002提供的轨迹，威兹曼终于看到了黑泽阵的身影。

&esp;&esp;少年站在离路灯不远的地方，正慢慢地走过来。

&esp;&esp;对方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威兹曼却下意识觉得黑泽阵的状态不太对。

&esp;&esp;只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小跑着到了少年的身前，“阵？”

&esp;&esp;黑泽阵心底闪过诧异，却举起自己的手，示意威兹曼看自己手上已经凝固的血，脸上绝望而畅快：“看，改不了的。”

&esp;&esp;当前执念值：90

&esp;&esp;血液凝固在少年的手背上，威兹曼没管黑泽阵现在是何表情，他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少年的手，确定这双手上的血都不是黑泽阵的，才松了口气。

&esp;&esp;这小子，才跑出去多长时间，都能遇到不知什么意外。

&esp;&esp;黑泽阵本想继续讽刺，见青年垂着眼而纤长细密的睫毛，凝固在脸上的疯狂逐渐变得僵硬，慢慢消散。

&esp;&esp;他甚至忘记从威兹曼手中抽出手来，只是无意识地盯着面前人的动作。

&esp;&esp;威兹曼此刻心里并不平静，只是他到底比黑泽阵年长，哪怕平时再怎么松懈得不像样，他也是一名年长者。

&esp;&esp;他松开黑泽阵的手，“回去吧？把手洗洗。”

&esp;&esp;回去，洗手。

&esp;&esp;黑泽阵回过神来，眉毛皱起，向后退了一步，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说了，我改不掉。”

&esp;&esp;“我听到了啊。”威兹曼表情平静，“两个耳朵都听到了啊。所以呢，你觉得你改不掉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被这句话绕得有些懵，黑泽阵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esp;&esp;“我现在要带我的学徒回去，又和你黑泽阵有什么关系呢？”威兹曼握住黑泽阵的手，而后拉着他向家走去。

&esp;&esp;黑泽阵看着威兹曼拽着他的手，青年的手温热有力，趁这会儿的功夫一步步把他又带回了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esp;&esp;走到门口，黑泽阵刚想挣开威兹曼的手，威兹曼却率先松开了手，转过头来低下看他。

&esp;&esp;十几岁的少年，活一天是一天地待在西西里，此刻脸上也带着不服气，执拗地站在灯下。

&esp;&esp;“怎么，还让我把你生拉硬拽进去？”威兹曼都觉得有些好笑，无奈道。

&esp;&esp;“你想做什么？”黑泽阵问。

&esp;&esp;我还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威兹曼心里气闷地想。

&esp;&esp;他指向楼梯，“现在去把你的日语作业做完，一会儿我要检查，检查完我们再谈今晚的事。”

&esp;&esp;“我说了”黑泽阵烦躁地看向威兹曼，却在触及到对方的目光后抿了抿嘴，没好气地走进。

&esp;&esp;他上了楼梯，又停下脚步，看了眼仍是站在门口，让他思考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的威兹曼，还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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