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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亚梅吃了一口蛋糕，这蛋糕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她瞥了一眼苏雪晴，她又看看桌子上的蛋糕，“你姐夫还没有吃过蛋糕。”

“切一块带过去。”苏母道，卫大山为了苏亚梅努力工作，苏亚梅能多考虑考虑卫大山，这是一个好现象。

上面一层的六寸蛋糕已经切了，下面一层的八寸蛋糕还有一半。苏亚梅自己拿着刀去切，她切了一大块。

“我先拿回去放着。”苏亚梅道，“你们做玩偶，要是不小心沾上玩偶，这不好办。”

苏亚梅把她自己吃了一口的蛋糕先放在旁边，她把切好的蛋糕先拿回去，省得一会儿被吃了。

苏雪晴看到苏亚梅的动作，颇为无语，他们又没有跟苏亚梅争抢吃的。

“大姐一直都是这样吗？”苏雪晴问。

“偶尔。”苏母道，“大山不好意思在我们家吃饭，他自己做吃的。做包子馒头的时候，让他来吃，他才来吃。”

“大姐夫要脸。”苏雪晴道。

“你们也吃。”苏母道。

“我们不吃了，我们刚刚吃过了。”苏雪晴道，“吃不下去。”

苏雪晴和宁彦靖想要吃蛋糕随时都能买，他们本来就是带蛋糕给苏家人吃的。

苏亚梅把蛋糕放到她自己房间里的桌子上，又找了一个搪瓷盆给盖上，这才回去苏家。苏亚梅心情愉悦，有蛋糕吃，当然开心。苏雪晴有一个好前程，苏亚梅没有多不爽，要是苏雪晴混得不好，自己就没有这些东西吃。苏雪晴混得好一点也好，自己多少能沾点光，多吃一点东西。

当苏亚梅回到苏家的时候，苏雪晴跟宁彦靖已经回去。

“小妹呢？”苏亚梅问，“这就走了？”

“他们过来送蛋糕的。”苏母道。

“家里这么挤，没有地方落脚，他们才走的吧。”苏亚梅道，“这么小小的一个客厅，要是能往院子里外面扩建一些，还能宽松一点。”

“没法扩建，外面的院子是大家的。”苏母道，“外面的院子没大到哪里去，我们家要扩建，别人家也要扩建的。”

特别是那些知青返城，家里不够住的人家，他们更会闹着要扩建。

目前，苏家还够住，主要是苏雪晴没有住在家里。

“吃你的蛋糕。”苏母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刚刚可没有多说小妹。”苏亚梅道。

“……”苏母嘴角微扯，她看是苏亚梅这一段时间知道手头紧张知道艰难了，城里不是乡下，在乡下还能去山上找一点吃的，在城里都得花钱。不然，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吗？

菜市场的烂菜叶子，确实有人去捡，苏亚梅怀着身孕不可能去捡的。

苏母打算再抓几只小鸡崽，原先勉强养在后院的鸡，过些日子得杀了给儿媳妇补补身体。自己家养的，去菜市场捡一些烂菜叶子喂一喂，还能省一点钱。

“瞧小妹高兴的。”苏亚梅道，“返城后，我都还没有见到她这么高兴过，她订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高兴。”

“你管她什么时候更高兴，你管好你自己。”苏母道，苏亚梅这话说的，容易让人以为苏雪晴订婚不高兴。

“那些蛋糕，你们都吃了？”苏亚梅发现桌子上没有蛋糕了。

“对，都吃了。”苏母道。

其实，还有一些蛋糕没有吃掉，苏老太太让苏三嫂把蛋糕放在房间里，苏三嫂一会儿可以吃。蛋糕放在冰箱里会冰，孕妇不适合吃冰的东西的，放在苏三嫂的房间，苏三嫂做完事情再去吃点，孕妇本身容易饿。

苏三嫂吃的蛋糕不多，不算吃太多甜的，这蛋糕蓬松，吃一块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苏亚梅不大相信苏母说的话，她看向苏三嫂，多半是这些人趁着自己没有在这边的时候，让苏三嫂把东西放去房间里面，怕自己又吃剩下的。

“算了，我也先回去。”苏亚梅道，“我站在这边，又没有做事情，一不小心被你们掉在地上的玩偶给绊倒，那可划不来。”

苏亚梅拿着手里的那一块没有吃完的蛋糕回去，她回去慢慢吃。

苏母不禁轻轻地摇摇头，苏亚梅怎么就养成这个德行。苏母记得苏亚梅下乡之前还比较勤劳，能多做一些事情，苏亚梅下乡回来反倒是不愿意多做事情。

“下乡，下乡，她下乡不用干活的吗？”苏母感慨，“回城都不干。”

“干也好，不干也好，有她男人在，不用我们操心。”苏老太太道，她不多管苏亚梅，卫大山在，那些人日子过不下去会开口，会求人。

晚上，卫大山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桌子上只剩下几口的蛋糕。苏亚梅吃了她自己的那一块蛋糕，又想继续吃，干脆就吃了要给卫大山留的蛋糕，等卫大山回来，苏亚梅正准备吃剩下几口。

“本来是想留给你吃的，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吃。”苏亚梅道，“我就吃了。”

“吃吧。”卫大山不能让苏亚梅不要吃，他没有问哪里来的蛋糕，他一想就知道应该是岳父岳母家的蛋糕。

“小妹进了建筑设计研究院，估计是进去帮帮忙，做一些杂活。”苏亚梅道，“又不是正式的工作，她还非常高兴，买了蛋糕庆祝。我有工作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庆祝。她这么早庆祝，等毕业了……她毕业了也能进，她未婚夫家那么强大，总会设法让她进。不像我，婆家娘家都靠不住。”

婆家在乡下，乡下那些人自顾不暇，哪里可能管卫大山。

卫大山和苏亚梅要进城的时候，别人还问他们房子的事情，意思是让他们把房子交出来给其他人住。苏亚梅没肯，那些人没有给钱，自己凭什么让他们住。那些人还说乡下的房子没有人住，很快会坏掉的。

苏亚梅还是没有答应，她说等她在城里有住处，住个半年一年的，再考虑把房子借给亲戚住。苏亚梅担心自己跟卫大山混不下去，得回去乡下。

当然，苏亚梅只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不是真的要回去。乡下的房子上锁了，那个锁很容易被撬开，别人想撬锁，轻易能撬开。老家房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苏亚梅夫妻把钥匙交给了卫母。

卫母有几个孩子，不只是卫大山一个儿子。卫大山没有跟卫母等人住在一起，卫母跟小儿子小儿媳妇住在一起。卫大山的弟弟能说会道，不像是卫大山那样岁数大了才娶媳妇。

“也不知道你妈是不是把钥匙给人了。”苏亚梅道，“你弟弟几个孩子在，他们应该不会让那么小的孩子住过去。”

“不清楚。”卫大山道，“没有打电话回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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