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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5（第15页）

“姗姗没有回来。”苏母道。

“她回来做什么？”苏雪晴问，“回来挨大姐的骂吗？”

“这……”

“姗姗要是站在大姐的面前，大姐一定要说姗姗的不是。”苏雪晴道，“妈，您也是知道大姐脾气的。没事的时候，大姐对姗姗的态度就不好，现在有事情了，大姐更有理由对姗姗不好，她更不可能对姗姗好了。”

“唉。”苏母再一次叹气，“你大姐下乡当知青之后，变了很多。”

“我看她人是回城了，心还没有回城。”苏雪晴道，“就她跟姗姗之间的关系，妈，您就别想她们会好了。大姐给姗姗生活费和学费了，姗姗以后还是会帮衬大姐的。等大姐不能动弹的时候，等大姐老了生病的时候，姗姗不会完全不管。只是现在，还是让大姐少管一点。”

“也好。”苏母道，“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了，确实，按照你们说的去做比较好。”

“不是说非得按照我们说的去做。”苏雪晴道，“我们不管那些事情的。姗姗是一个自由人，她长大了，她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应该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她小的时候，那是没有办法，她没有能力，只能听大人的话。现在，她大了，有工作了，经济独立了，她能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想做什么事情？”苏母问，“迁移户口？”

“妈，怎么可能就只是迁移户口。”苏雪晴道，“迁移了户口，姗姗还是大姐的亲生女儿。妈，让姗姗去过她自己的日子。”

“她……”苏母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姗姗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苏雪晴道。

“行吧，随便她。”苏母挥挥手，“我是老了，确实管不了这些事情，还是得看她自己。”

苏母终究没有跑到卫姗姗的面前，没有让卫姗姗去跟苏亚梅道歉。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是卫姗姗跟苏亚梅道歉就有用的。要是卫姗姗道歉了，苏亚梅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原谅卫姗姗，苏亚梅一定会提出要求，还是卫姗姗不愿意去做的要求。

当苏雪晴从苏家离开的时候，她正好遇见了苏亚梅。

“大姐。”苏雪晴开口跟苏亚梅打招呼，叫了一声之后，苏雪晴不管苏亚梅有没有应，她就打算走了。

这是苏家门口，苏雪晴要是不叫苏亚梅大姐，被苏母知道了，苏母又该不高兴了。苏母一直都希望他们兄弟姐妹能和和睦睦的，苏母不希望他们之间有矛盾。苏母经常对苏雪晴他们说，只有今生的兄弟姐妹，没有来生的兄弟姐妹。

“苏雪晴。”在苏雪晴迈步要走的时候，苏亚梅转头叫住从她身边经过的苏雪晴。

“大姐，有事吗？”苏雪晴停下脚步看向苏亚梅。

“苏雪晴，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苏亚梅道。

“什么？”苏雪晴道，“我高兴什么？”

“姗姗在外面都是说你的好话，她现在还把户口迁移出去了。”苏亚梅道，“姗姗不用被我掌控了，她能自由高飞了。”

“姗姗是大姐你的女儿。”苏雪晴提醒苏亚梅，“她户口有没有迁出去，我又管不着。”

“你怎么管不着，你能帮她。”苏亚梅道。

“是我把户口本给她的吗？”苏雪晴挑眉，“户口本不是在你自己的手里吗？我撬你家的门了吗？我强逼着你把户口本拿出来了吗？大姐，你跟姗姗之间有矛盾，别动不动就把别人牵扯进去。是，我是有帮姗姗，但也是你们先做了别的糟糕的事情，姗姗才来求我帮她的。”

“你……”

“不管是姗姗，还是其他人弱质女流来找我，只要我能帮的，我就会帮。”苏雪晴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那个人还是大姐你的亲生女儿，你自己都是女人，你就不能多心疼她一点吗？大姐，别总说你过的日子差，你有房子，有店铺，儿女双全，这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我……”

“有几个人能过得跟你这么舒心。”苏雪晴道，“你说你开早餐店累，你要是不想开早餐店，那就开别的店铺，可以做午饭，做晚饭。”

“要是我能做的话，我哪里还用开早餐店。不是，苏雪晴，我过得能有你过得好吗？”苏亚梅道。

“你跟我比做什么？”苏雪晴道，“我能有今天的生活，我自己也努力奋斗了好吗？不是爸妈给我介绍的对象，爸妈没有给我带孩子，是给你带孩子。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除了三哥，就属你得到的东西最多了。”

“你……”

“别总觉得我得到的东西多。”苏雪晴道，“你仔细算算，到底是谁得到的东西多？”

苏雪晴不想跟苏亚梅掰扯这些事情，苏亚梅真要想掰扯的话，苏雪晴也能陪着苏亚梅掰扯一二。苏亚梅眼睁睁地看着苏雪晴离开，她被气着了，却又无可奈何。

苏母听到外面的声响，她没有出去。苏亚梅跟苏雪晴是姐妹，她们姐妹之间说一些话，就让她们去说。

“妈。”苏亚梅进到客厅，“您刚刚有听到小妹说的话吧。”

“什么话？”苏母道。

“妈，您……”苏亚梅不悦，“您在装聋作哑呢？”

“人老了，耳朵不大好用了。”苏母道，“你有话就直接说。”

“姗姗不给我脸面，小妹也不给我脸面，她们都把我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苏亚梅道，“小妹还说我得到的东西最多，我……”

“你得到的东西确实是最多的。”苏母点头。

“……”苏亚梅是想要让苏母说她得到的东西不是最多的，或者是说那些东西都是她应得的，结果苏母直接说这样的话。

在原著里，苏亚梅夫妻把卫姗姗弄丢了，苏亚梅怨恨上苏母，苏母对苏亚梅心怀愧疚，苏母把家里的很多东西都给了苏亚梅，让苏三嫂极为不高兴。而现在，苏母还是对苏亚梅好，几个儿女就苏亚梅下乡当知青了，苏母对苏亚梅有更多的耐心。

“你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苏母道，“成天说你女儿，说你小妹，你当她们会给你脸面？”

“我……她们太可恶了。”苏亚梅道。

“少说几句。”苏母道，“你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大好，你还非得这么说，你们的关系只会更加不好。”

回到家里好，苏雪晴看到宁彦靖坐在客厅里，宁彦靖今天没有加班。宁彦靖很少加班，要是有时间的话，他基本都是陪着妻子跟女儿。

“妈怎么样？”宁彦靖问，“妈怪你了吗？”

“妈嘴巴上没有说怪我，心里多少是有点怪我的。”苏雪晴道，“妈希望大姐跟姗姗之间的关系能好，她不想让姗姗这么快把户口迁出来。妈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姗姗小的时候，姗姗会维持表面的和平。姗姗长大了，她不可能再去维持表面的和平，大姐也不给姗姗维持表面和平的机会。但凡大姐少说姗姗几句，别想着要拿姗姗的工资，事情都不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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