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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错过了最加治疗时间吧,等找到可治疗的地下医院,医生得出结论:那颗刁钻地横在了大臂底部肌腱的子弹,锁死了抬起左臂的轴轮。
一旦手术失败、轴轮损坏,她的左手会彻底废掉。
她辗转好几家医院,都是一样的结果。
普拉米亚当然心有不甘,可现实就是这样,她必须接受。
比起赌那微小的治愈可能,她选择了当下——至少手臂还能动,只是抬不起来……罢了。
数十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好几次下意识地运作着左肩膀,直到手臂毫无反应。
卢西因展示的组织势力,不止在武器源和人际上,还有无数不可估量的社会资源。
精准操刀的名医,在组织里不过一个普通的效力人员。
这是卢西因带来的。
被卢西因放弃,来到珀特索麾下的她,才摸清了那份属于自己的优待。
——竟该死的安心。
啧,她是来回击的,意识跑偏了啊。
刚才聊到哪里来着?
“是这样吗,”光熙对咖啡不感兴趣,把面前的杯子挪到了一边,“蒂娜你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吧。”
哦,是说自己没事不能来见卢西因的话题。
普拉米亚蓝眸中隐隐跃动着暗色的火焰,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在‘没事找事’?”
……可恶,要么老实交代自己找人来的原因,要么承认自己是在没事找事。
普拉米亚在两份答案中挑挑拣拣,选择了后者。
“那你是吗。”光熙很平常的反问。
“……不是。”
这张嘴可恨的诚实,在家里想的各种为难——让她给自己再开个实验室、上涨经费、在江古田搞个安全屋——没有一项说出来。
“算了,”普拉米亚示意侍者上菜,她根本瞒不住,“吃完就告诉你。”
一道道精致的法餐被端上桌,两人无言地吃完了每一份。
除了侍者偶尔上菜的报菜名话语、刀叉与盘碟的交碰、几乎不闻的咀嚼吞咽,可谓是安静无声。
灰发女人低敛着眉,盯着面前只有几口份量的盘中物。
普拉米亚又开始郁闷了。
什么话都不说,一点目光都不分给她,连注意力都不分给她……
有什么拉回卢西因专注的办法吗?
有。
心脏处绞了一根灰色的头发丝,又涩又痒又闷又痛,普拉米亚一秒都不想隐忍。
熬不到吃完了。
“卢西因。”普拉米亚开了口。
金发蓝眼的女郎放下刀叉,双手交握,挑起的眼尾高高在上,“我做出来了。”
“熔解黄金的炸-药。”
是你亲口指定,你需要的东西。
捏准了卢西因的软肋,普拉米亚痛快地出声:“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但……我不会免费送给你的。”
“你想要什么?”
血液流速加快,顽劣在心中狂涨。
普拉米亚咧开嘴角,一字一句,如那日索要巧克力般理所当然。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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