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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sp;&esp;因为自己已经陷落绝境，所以想把他人也引诱下来。

&esp;&esp;看穿男人举动背后的含义，但杰仍然接过，无法向外释放暴烈的情绪，那么向内选择伤害自己，也能带来些许舒畅。

&esp;&esp;甜丝丝的烟气在舌面散开，轻柔地滚动到气管，再钻到肺部深处。

&esp;&esp;“咳、咳。”他呛住了。

&esp;&esp;耳边传来男人的嗤笑，头晕目眩，他站起来，木然地睁着眼，双腿发飘得要摔倒，同时还有种下沉的宁静，沉到地底最深处。

&esp;&esp;三分钟后，眩晕感才消失，烟熏的干燥香气，中和潮湿的嗅觉，他抽完这根烟，在男人试图留下他的叫骂声中离开。

&esp;&esp;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回到家中，手放在翠子房间的门把手上，冰冷且凹凸不平，脚底的门缝散出微光。

&esp;&esp;按下，然后推门向里。

&esp;&esp;扔下书本，翠子飞快拉过被子，盖住只穿一件的下半身，鲤鱼打挺坐起来。

&esp;&esp;“你怎么不敲门！”她瞪大眼睛，右手拍床，“出去，出去。”

&esp;&esp;但惊吓之余，她想，杰向来不是冒失的人。

&esp;&esp;平缓呼吸，她摸向周围一圈没摸到眼镜，只好暂时放弃寻找，看向模糊的杰。

&esp;&esp;“好吧，你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

&esp;&esp;她的头发像新手织就的黑色毛衣，乱糟糟的，没有镜片遮挡，翡翠色的眼睛望向他，松和冷静，大概在搜罗安慰人的小技巧。

&esp;&esp;杰站在门口，嘴唇抿成一直线，眼神格外平，暗冷的眼珠盯着她，一动不动。

&esp;&esp;与向内发泄一样，有时候破坏欲就是会浮现心头，站在桥上，平静的水面变得格外有吸引力，电车飞驰而过的铁轨，也像是新的道路。

&esp;&esp;要破坏他和翠子的关系很简单，有些举动，就算像翠子那样情感迟钝，也能察觉异常。

&esp;&esp;在她呆滞无措的目光中，杰径直靠近她，跨跪在她并拢的双腿上，隔着被子，俯身。

&esp;&esp;湿热的呼吸靠近，带着烧焦的味道，略微刺鼻，掩盖他身上本令人安心的树木香气。

&esp;&esp;清楚听见心跳，嘴里越来越湿，是唾液在分泌，她几乎以为杰要吻她。但最后呼吸拐向脸侧，瘙痒地落在耳朵上，是与上次一样的贴脸，但更长久。

&esp;&esp;提起的心放下，她松一口气，为不用面对未知的杰感到轻松。

&esp;&esp;“你抽烟了，不好闻，这是在害我。”

&esp;&esp;她手撑在床上，叭叭说话，缓解不安。

&esp;&esp;“地球onle，玩家夏油翠子，吸一口三手烟，生命值减0000000032年，嘀，吸一口三手烟，生命值减0000000032年！”

&esp;&esp;没有做出一开始想做的事，杰抱着她，问：“零点、三二年，是一秒吗？”

&esp;&esp;“猜对了，真聪明！”

&esp;&esp;但数不清有几个零。

&esp;&esp;把不该说的调侃吞回肚子里，翠子推推他的胸口。

&esp;&esp;“所以，你怎么啦？”

&esp;&esp;怎么了？

&esp;&esp;硝子安慰他说，不必为星浆体的死亡自责，但那并非问题的关键。

&esp;&esp;重点是，他一直踩在脚下的某种支撑，悬浮在空中的固定踏板，松动了。

&esp;&esp;很快，他就会陷入光怪陆离的世界，被挤压变形，然后死去。

&esp;&esp;但在此之前……

&esp;&esp;杰拿起翠子的手，按在他脸侧，像是抚摸到斑驳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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