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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esp;&esp;它们生出咒灵，咒灵再将它们杀死，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因果循环，再符合自然规律不过。

&esp;&esp;逐渐地，世间安静下来，天也认同他的想法一般，一只凤蝶落在他的指尖，轻轻扇动翅膀，吮吸指缝里的鲜血。

&esp;&esp;夜色中，火光晃动，隐隐映照出蝴蝶翅膀的颜色，丝绒般的森林绿。

&esp;&esp;愣住一瞬，他眼神黯然，沉默几秒后，指尖按向掌心，就要把她碾碎。

&esp;&esp;“啊，是蝴蝶。”

&esp;&esp;棕发的女孩，光着脚，从屋内跑出来，跌跌撞撞踩出一路血脚印。

&esp;&esp;因为从未接受过教育，她也不觉得满布村中的断肢残身可怕，她们也经常被打呀，她的腿现在还没好呢，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esp;&esp;她只是好奇地望着杰手上的蝴蝶：“我在窗沿上见过她！”

&esp;&esp;“……菜菜子。”黑发的女孩更为内向，远远地叫双生姐妹的名字，眼睛时不时瞟向杰。

&esp;&esp;“妈妈说，蝴蝶会蜕变，真的吗？”菜菜子问。

&esp;&esp;没有捏死蝴蝶，杰蹲下身，将其递给女孩，看着她拢住蝴蝶。

&esp;&esp;他说：“蝴蝶已经蜕变过了。”

&esp;&esp;但他还在进程中。

&esp;&esp;从肉虫变成蝴蝶，要先疯狂进食，黏着身躯在树枝上，蠕动蜕去旧的皮，挤压身体成蛹，溶解自身变成浓浆，重组，然后才能得以新生。

&esp;&esp;他还未彻底蜕去过往的皮。

&esp;&esp;父亲约他后天在家中见面，说要谈谈他未来的事。

&esp;&esp;他已经选好未来了。

&esp;&esp;看向离他有几步距离的黑发女童，他温柔地笑着，问：“你们想和我一起去东京吗？”

&esp;&esp;她在耳边回溯的规则。

&esp;&esp;主母的独子患病后，父亲就将他们接回家族，说是之前忽略了他们，从今以后一定会认真对待。

&esp;&esp;好笑，明明一开始连姓氏都不愿分享。

&esp;&esp;不过是怕婚生子病死，成为无嗣之人，在家族的老古董面前失去话语权。于是捡回不知何时犯下的错误，想要将其包装，奉给家族。

&esp;&esp;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就砸了亲爹的头，花瓶碎裂的声音清脆，血也给焦黄的皮肤增添多彩。

&esp;&esp;漂亮多了。

&esp;&esp;睁开双眼，灰谷兰推开眼罩，又躺半个小时，才从床上坐起身，手机时间显示2017年11月30日14点。

&esp;&esp;今天也睡够十小时，皮肤状态良好。

&esp;&esp;去到盥洗室，镜中的男人一头紫色中短发，其中挑染几缕黑色。他洗漱护理完毕，慢悠悠做好发型，去衣帽间挑选、穿上定制西装，时间又过去两小时。

&esp;&esp;盯着全身镜中的倒影，他想，已经三十岁了，之后保养起来会更麻烦吧。

&esp;&esp;看来，死在十九岁也不全是坏处。

&esp;&esp;离开卧房，去到大厅，六十层楼高的玻璃幕墙外，没有任何遮挡，阳光刺进来，照得地面上摆放的枪械整齐反光。

&esp;&esp;“龙胆，收好你的新玩具。”他说。

&esp;&esp;电视在播放ufc格斗赛事节目，时不时传出主持人的激动解说，但总体声音开得很小，龙胆怕吵醒兰后挨训。

&esp;&esp;站在沙发上，龙胆回头，笑着向兰挥手。

&esp;&esp;“大哥，你醒了啊。”

&esp;&esp;“楼下有两个熟人，花垣和ikey，在58层会客室等着，说要见你。”

&esp;&esp;“三相教的最新动向在那个台子上。”

&esp;&esp;顺着龙胆的指尖看过去，台灯下，摊着几张光滑的a4纸，兰拿起他们，对齐，进入电梯。

&esp;&esp;这些年，他新增个爱好，给夏油家仅剩的存活者找麻烦。

&esp;&esp;那家伙成为盘星教、现名三相教的教主。同时，也是个未向普通民众公开的，屠完某个村庄，并杀死自己全家的通缉犯。

&esp;&esp;快速浏览资料，兰发现，教会成员在东京和京都的出没记录变多。

&esp;&esp;是要在这两个地方做什么？在咒术高专附近也有普通教会成员盯梢，目的在那吗？

&esp;&esp;等会儿就匿名举报给咒术协会，像他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总有几次能猜中起效。

&esp;&esp;推开会客室大门，两个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个身体板直，紧张得额头冒汗，一个松松垮垮瘫坐着，看见他后“嘿”了一声，和翠子差不多德性。

&esp;&esp;前者，是那个阻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的“小学生”，叫花垣武道。后者昵称ikey，组织过不良团体，他加入过一段时间。

&esp;&esp;都算是曾对他有帮助的人，所以龙胆才放人进来。

&esp;&esp;“什么事？”他坐在他们对面，翘起二郎腿。

&esp;&esp;“那个，下午好，其实，我想说、那个……”花垣磕巴半天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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