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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页）

&esp;&esp;“申先生……”

&esp;&esp;刚开口，就被申贤硕打断了。

&esp;&esp;“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怪，”男人道，他吃了口沙拉，“换一个吧。”

&esp;&esp;“……那、我还是喊您，前辈？或者老师？”

&esp;&esp;后面那个称呼，就连诸伏景光自己也想不到为什么会冒出来。实话实话，他印象里的那个情报员也没教他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止步在那辆车上的考核官与考核人而已。

&esp;&esp;“老师吧。”

&esp;&esp;申贤硕道：“听起来比较耳熟。”

&esp;&esp;这个称呼反而让诸伏景光愣住了。他对横滨的事一无所知，既不知道自己曾是轻小说家申贤硕的助手，也不知道有一个15的自己正在当着无形体的系统，天天称呼着这个比他小上两岁的后辈老师。

&esp;&esp;他只是，觉得这个称呼……

&esp;&esp;很合适。

&esp;&esp;“那么，申老师是什么时候变成申司的？”他稍微正了正色，喝了口酒，问，“我记得申司跟我们说过，他已经失去了让人想起上辈子的这一项能力。”

&esp;&esp;“三年前。”

&esp;&esp;情报员还是没隐瞒：“他生了场重病，昏迷了许多天，我在那时候睁眼，发现我占据了他的身体。”

&esp;&esp;“……在日本吗？”

&esp;&esp;“在美国，但是手术确实是在日本动的。”

&esp;&esp;诸伏景光沉思了起来，他自然是想到了当时被以为是幻觉的灰色卫衣男。只是现在，想到了也没什么用。很快，他便转移了话题，落到了另一件更为关键的事上。

&esp;&esp;“申司，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或许快了。”

&esp;&esp;申贤硕说，他将三文鱼刺身送进嘴里。

&esp;&esp;其实从天台下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只是那种感觉稍纵即逝，像是熟睡者的惊醒。心脏在那个刹那，暂停，漏拍，有一种窒息的错觉缠绕着他。

&esp;&esp;“意思是，”诸伏景光迟疑了，他这些年的轻小说不是白看的，脑回路也有些清奇，“在解决你的遗憾后，就会把身体还给申司吗？”

&esp;&esp;“你怎么会这么想？”

&esp;&esp;“因为轻小说、不，一般来说，不都是这样吗？”

&esp;&esp;听见这话，情报员没有嘲笑诸伏景光这么大了还爱看这种孩子气的东西。他只是解决掉了最后一口生啤，将苏格兰威士忌倒进了老板提供的冰杯中，咽下了三文鱼，这才又道：

&esp;&esp;“或许是这样。”

&esp;&esp;“不过，这也有个问题，”那个猫眼青年又说了，他的仁慈在这时候展现出来，对着上辈子的敌人，“这样的剧情里，解决完遗憾的鬼魂会成佛……你也会吗？”

&esp;&esp;“这种时候，你应该问我的事情是组织有没有被推翻。”

&esp;&esp;申贤硕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了门，下一刻，有一个金色的脑袋从那扇小门后冒出来：

&esp;&esp;“或者，你的幼驯染过得怎么样。”

&esp;&esp;好巧，你也学建筑？连自己的火花都掐，真残忍

&esp;&esp;波本。

&esp;&esp;真名似乎叫做降谷零，不过对于申贤硕来说，更熟悉的还是他的假名安室透。一直以来，他们两个的关系都不太好……准确来说，有黑衣组织、死去的诸伏景光以及更多的其他原因挡在他们之间，能好得起来才是奇怪的事。

&esp;&esp;直到申汉善死后的某天，他穿着邮递员的衣服前来拜访。

&esp;&esp;“……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esp;&esp;他站在门口，表情还是那副讨人厌的笑脸，只是相比于过去，假得可以。申贤硕记得他把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烟上，然后移开，想要探究室内的装潢。

&esp;&esp;“是挺不错的。”

&esp;&esp;申贤硕抽了口烟，这才接话，他的室内都是情报资料，不方便把这公安放进去，而且他本人也希望这家伙赶紧走，因此，他直白地发问，希望他识趣：“你到这里来，打算跟我说什么。”

&esp;&esp;“来告诉你，关于你生父的事。”

&esp;&esp;“那就不用说了，”申贤硕抓住了门把手，打算将门关上，“我和那家伙十多年没见，不需要知道他生前的那些事。”

&esp;&esp;波本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不顾屋主的阻拦，像是灵活的暹罗猫那样钻入屋内，打量着这个略显凌乱的屋子：“他在病床上抢救的时候，嘴里念叨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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