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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沉眠苏醒暗涌现（第2页）

秦千风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幼时总做的怪梦：漆黑的空间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对他说"回来"，而每次惊醒，胸口都会有淡红色的印记——和现在的图腾一模一样。

"我必须下去。"他说。

声音很轻，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林婉儿的手瞬间攥紧，指节白；墨流苏的神灯忽明忽暗，像是在犹豫；玄霜的冰晶重新在掌心凝聚，却没有动作。

"千风！"林婉儿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地脉还没稳定，下面可能有"

"我知道。"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震得麻的皮肤传过来，"但夜无尘下去了，封冥说我的血脉是钥匙，而父亲说过"他顿了顿，"我的路，由我自己走。"

林婉儿的眼眶瞬间泛红，但她只是用力抱了他一下，便退开："我会维持阵法，尽量拖延时间。"

秦千风转向封冥："你有办法下去？"

封冥举起锁链，锈迹斑斑的链身在阵法光膜上擦出火星。"跟紧。"他率先跃入裂缝，锁链在身后拖出一道暗红轨迹。

秦千风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仍在震动的地面，看了眼林婉儿泛白的指尖，看了眼陨辰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闭了闭眼，跟着跳了下去。

下坠的风灌进领口。

秦千风在黑暗中握紧拳头，胸口的图腾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服。

他数着心跳，三秒后，双脚触到实地。

借着手心凝聚的微光，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巨大的天然溶洞里，四面岩壁刻满螺旋状符文，每道符文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是被激活的星图。

而正前方，一座足有十丈高的石门巍然矗立，门上的纹路深达寸许，像是被某种巨力直接刻进岩石。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石门中央，隐约浮现着一个轮廓。

那轮廓的眉眼被雾气笼罩，却让他喉头紧。

这张脸，他在幼时的梦里见过无数次，在每次被噩梦惊醒时，母亲都会摸着他的头说："那是你太爷爷的太爷爷，是我们秦家的守护神。"

可此刻，这张脸却带着某种不属于人间的威严，眉骨处的印记与他胸口的图腾一模一样。

秦千风伸手触碰石门。

指尖刚碰到纹路，整座溶洞突然剧烈震动。

石门"轰"地出闷响，纹路里的蓝光暴涨，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沉睡了千万年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欢迎回来。"

声音在他脑海里炸开。

秦千风踉跄后退，却撞在冰冷的岩壁上。

他望着石门上逐渐清晰的面容，突然想起封冥说的"遗忘之主"，想起夜无尘眼中的狂热，想起父亲说的"握剑的手"——而此刻，这把"剑"的剑柄，正握在他自己手里。

溶洞深处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秦千风握紧腰间的短刀。

他知道，这一步跨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但他望着石门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笑了。

"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遗忘之主，究竟想让我记起什么。"

话音未落，石门上的蓝光突然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顶的裂缝。

秦千风眯眼望去，光柱顶端，隐约能看见林婉儿焦急的身影——她的阵法光膜正在碎裂，而更远处，一道青灰身影正顺着光柱往下坠落。

秦千风的短刀"铮"地出鞘。

他转身，面向石门，面向黑暗，面向所有未知。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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