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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阑的身影转瞬回了凳子上,在庄清流跨进门的一瞬,还面色镇定地用左手拨弄了一下衣摆,将它摆回了跟起身前一模一样的样子。
“好了。”庄清流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指指外面远处刚响起来的空灵钟声,道,“今天仙门百家的人过来在梅岭聚宴,你不去吗?”
“嗯。”梅花阑似乎确实无意的样子,随便低头吃了口饭。
庄清流却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了一眼:“我倒是想去看看呢。”梅花阑这时抬头看她,庄清流又敲敲碗,道,“不急,先吃饭吧。”
是夜,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梅家巨大的宗阁内亮起了跳跃的烛火,仙门百家的宗主都端坐在了各自的桌案前。
庄清流仍旧支腿在屋顶旁听,见大殿下虞辰岳先站了起来,转向旁侧道:“梅家历此灾祸,如今焕然一新,虞某祝贺。但我也想说的是,当日大川后氏所有的出手理由均为庄清流所栽赃嫁祸,累梅家遭受了如此滔天之祸。如今梅宗主既已跟庄清流结下不世之仇,敢问之后具体想要如何做?”
这是要对梅花昼有所试探了。
梅花阑脸色淡淡地瞥了虞辰岳一眼,庄清流却托着腮表情动都没动。梅花昼不用说,应付这种场面虽然还不大熟练,但一言一语间也足够游刃有余。于是几番试探又几番来回后,仙门这些宗主互相探过眼色,终于暂时放心地说话不再收着敛着。
所以接下来一些照常的举事群议后,话题就自然而然地又转到了虞辰岳主导的“蓝图大事”上,跟几年前那次在长庚仙府所看到的情形相比——这次群论下来,赞同附和虞辰岳的宗门已经从几年前的三十多个涨到了如今的几近七十个。而五个领头的门派里,兰家已经从态度不明地求稳变成了明确的赞同出手。
这次梅后两家的事,让很多门派生出了非常繁复的心思。那些门派完全能容忍梅氏反击,不让后氏取而代之,甚至还会赞同。但是他们却不能容忍大川后氏直接从这个世上消失,因为大川后氏是仙界中最大的能获取天材地宝的来源。因此这段日子里,人心不断在暗处波涌诡动,再加上虞辰岳毫不放过机会地煽风点火,许多的宗门开始怀疑庄清流是有心思地在背后搅弄,借梅后之争来除掉大川后氏,先断了他们仙门百家如此重要的根基。
梅花阑目光深深动了动,在那些举手赞同的宗主脸上一个个看过。庄清流却安安静静地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点淡淡的。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无论你心里如何想,实际上如何做,再怎样深思熟虑,再怎样仁至义尽,该发生的也总会发生。而有些东西从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潜在的威胁。更遑论它比你好,它比你强,它很有用。
捞过梅花阑的手心挠挠后,庄清流示意她别太上心地随便一歪,靠在她背上仰头看星星。
梅花阑本来以为她是特意来听这件事的,但看到她这副样子后,又觉着自己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等梅畔畔多思考片刻,底下的集议已经很快结束了,各宗主照例回了各自在梅家的客房休息。
这时庄清流才收回翘着的腿原地飞起,直掠灵璧兰氏的客房而去。梅花阑很快在夜风中跟上她转头问:“做什么?”
“翻翻兰宗主的记忆。”
庄清流简洁利落道:“能让兰颂性情大变的一定是件大事,即便他记忆被抹,但兰氏上上下下那么大,这段儿时间也不应当一点儿水花都查不出来。所以很可能是他们有意抹掉遮掩了这件事。”
而如果连兰宗主本人的记忆都被有意抹掉了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有凌驾于兰氏之外的人做了这件事。第二,这只是兰家自身的事,跟外人无关,但兰宗主本人心思深沉,谨慎怀谋,为防这事有一天以虚境的形式被掀出,于是选了个谁也想不到的自己人出手,将上上下下都遮掩干净了。”
无论如何,但凡兰宗主也有记忆被抹,那就还是第一种可能更实际一些。
转瞬进入兰氏客房的一瞬间,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轰隆的炸雷,兰宗主立刻异常敏锐地转过头,但是眼前刚阴影一闪,整个人就一动不动地被庄清流指端抵上了眉心。
片刻后,她平静地放下手收回。果然如此。
庄清流本来想了想,还想认真说两句话。但看到兰宗主被放开后一瞬间尖锐竖起利刺的瞳孔后,还是沉下心地伸手一抹,然后飞身离开了。
梅花阑无声无息地等在转角迎上来,看着庄清流疲惫地低头揉了揉眉心的样子后,心里忽然酸软了一瞬。很快带她进屋坐下,自己转到身后,伸手轻轻揉着庄清流太阳穴两边,道:“这件事要是很重要的话,我来帮你查。”
庄清流脸上的笑往开一漫,也懒洋洋往后,放松地靠了靠她:“我都查不到,你怎么查?”
梅花阑双手力度适中地低头道:“仙门之中的人和事,有些你知道,有些你永远都了解不了,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庄清流:“……小鬼,你是在嫌弃我不是人吗?”
“怎么会。”梅花阑手指轻轻的,“你是个什么都好。”我都喜欢你。
“彩莲也行。”梅花阑声音带点儿笑地补充。
“……”庄清流忽然仰头往后,手臂绕回去给了她一个弹崩儿,指使道,“小丫鬟,往下一点儿,给庄少主揉揉肩。”
梅丫鬟低低笑了两声,依言手挪到了庄清流肩上:“这样儿成吗?”
“嗯。感觉自己操心操神地养了一个小鬼多年,终于有了点儿回报呢。”庄清流调侃完她,浑身上下都舒服地靠着椅背道,“兰颂的事你不方便,有些内情也不知道,不要贸然插手了。我最近在查的也不是兰颂的事,而是……唉,算了。”
梅花阑居然也学她的样子伸手,在庄清流头上吧唧弹了一下:“什么叫说一半儿算了,你是故意的吗?”
这人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庄清流微妙地瞧她一眼后,点头道:“行,我跟你说说,是关于段缤的事。”
“段缤是二十年前,我和烛蘅在路边儿随便捡的,然后送给了一户姓段的人家。那户人家当初家境不错,家里有一个平日里使粗活的女婆子。这婆子是个哑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还没出世的时候,就因为她逃避灾祸不断跑路而流掉了,这婆子的丈夫也不久后病死在半路上,所以她后来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地进了段家做事。段缤被送到段家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刚失去孩子没多久的时候。”
庄清流声音敛了几分,坐廊下看着夜色道:“这个哑巴女人当初失去孩子的时候,脑子就变得有点不好,时不时会说疯话。但后来阴差阳错地做了段缤的奶娘后,十分疼他,疯病也慢慢好了很多,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她炖的莲藕排骨汤非常好喝,我经常会去偷偷吃一点。大概几年前,段缤快成人要行加冠礼的时候,这婆子用攒了大半生的钱偷偷去集市,给他买了个加冠的簪子。可人还没回去,簪子就被人抢走了,这婆子气得发疯,一个人大冬天在路上犯了病,然后走迷了路掉进冰河里死掉了。”
梅花阑给她揉肩的手缓慢停了下来:“是要找抢她簪子的那个人吗?”
“是。”庄清流眉梢抬起,“那个簪子之所以被抢,是因为上面有一颗鲛珠,不是鲛人眼泪的那种鲛珠,是鲛人的灵丹。凡佩这颗珠在身上,邪祟会主动避让,什么都不干的普通人,也会延寿三十年以上。”
“鲛珠?”这种东西,梅花阑年少的时候虽然在书中读过一点,但从未亲眼见过,不用想都很珍贵。所以这种东西
“是不是在想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市井上随便买到?”
梅花阑垂睫,听庄清流继续道:“因为那个哑巴婆子哪怕攒了一辈子的钱,也并没有多少,买不到好东西的。我知道她揣着钱在集市上费力地跟人比划来比划去,是想尽量买好一点儿的东西送给段缤做成人礼。所以那个簪子,是我卖给她的。”
梅花阑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庄清流低声道:“有些事因果相关,所以她也是我害死的。而那个抢她簪子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一定是认出了那颗鲛珠的仙门之人。”
她话音落下,梅花阑刚准备说话,庄清流手心忽然闪起绚烂的灵光,旋即烛蘅的声音凉凉传了出来,十分简洁道:“有事。滚回来。”
“我现在怎么看你莫名有点烦?”庄清流懒声不动道,“什么事?”
烛蘅冷冷道:“你正想知道的事情有眉目了,确定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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