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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沉闷悠远的撞钟声长长敲响,正值午时。天上薄软的云层逐渐卷了起来,边缘渐次镀上了一圈耀目的金边。
各家的弟子都已经相继进入了秘境,百家齐聚仙宴的桌案也慢慢坐齐,整个宴台设在一处特殊的湖心岛,四周湖面不时有画舫穿梭来去,两岸红花十里,歌声不绝。
这种春晓艳阳天,就适合用来饮酒闲赋。
各家负责带领弟子的宗主长老们三两杯就放松了下来,觥筹交错间,都俱边闲话边不时从容地往半空中看——在宴台正前方的高空之上,一副犹如画卷的巨大灵幕已经缓缓拉开,上面不间歇地投射滚动着五大秘境中正在即时发生的清晰画面。
这块儿灵幕叫蜃影镜,因施展时极其燃费灵力,因此只有每隔五年的秘境开放时,才会由五大宗门的领头之人负责联手布出,供大家仙宴之余凑一起闲谈,也好随时关注自家以及所有仙门弟子的表现如何。
此刻菜过五味后,下首的席间桌案就早已经热闹了起来,最上首的五方桌案却一片沉寂,虞辰岳随便把玩儿了一下手中几可透明的薄瓷玉杯后,斟满酒偏头,冲梅花阑和季无端做了个请的动作,自顾自饮道:“我和兰宗主几个年龄都大了,坐在这儿闲看两眼倒也无妨,你们两个却尚且年轻,真的不亲自去秘境转转?”
季无端只是冲虞辰岳咧出了一个极其吊儿郎当的笑,旋即酒杯一倾,随便隔空回敬了一下,意思意思没说话。梅花阑更是端坐在桌前,垂睫剥着一颗果仁,头都没有抬起。
可是就在这时,半空的蜃影镜中忽然有水波纹似的光影一闪,接着一个众人都熟悉的身影极速地从左上角一掠而过。这是第一个秘境的画面。
一人仰头愣了下,不确定道:“这不是庄……庄清流吗?”
梅花阑倏地抬眼,很多正在彼此说话饮酒的人也很快转移目光,都望向了灵幕上面。只见庄清流不仅是在第一个秘境上空飞掠而过,而是身形很快诡异幽移地又出现在了第二个仙落之中,很快随着秘境仙落的屏障闪动,开始接二连三地转瞬在其余的秘境中都穿梭来去了一遍。
她始终在飘忽幽闪的侧脸只能看到一半儿,另一半沉浸在阴影中,在这飞快的片刻内,似乎一直是在低头查看和确认什么。
还没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地出现在了耳边:“你们好大的胆子——”
前一瞬还在蜃影秘境中的人,居然一眨眼就鬼魅般地漂浮在了整个宴台中央的正上空。
轰隆——!沉闷的晴天炸雷蓦地劈下。
庄清流的声音宛若带着雷霆之势,一字一句盯着脚下的众人俯视开口:“谁在背后将那些草木灵兽从故梦潮偷出来的,站出来!”
底下众人立马就明白了什么,脸色各自稍变了几分,最重要的是这时头顶薄软的云层居然也在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似乎是纵横翻滚的闪电。
就在这时,虞辰岳忽然暗中收到了裴煌死于秘境的消息,转头看一眼随从后。忽然冷哼一声,单刀直入地站起了身,抬头冲庄清流逼视道:“有何不可为?有何大胆?庄清流,从数年前开始你伸手搅弄我们仙门百家,先是下梦魇,放灵参,除后氏,杀梅家,兰氏与你反目,刚刚的裴煌之死,桩桩件件,哪一个与你无关?哪一件又不是你在背后如鼠辈般钻营?你才好大的胆子在问谁!”
轰一声,在座的百家之人只是倏然间互相转头惊悸——什么?裴煌死了?!
梅花阑脸色蓦地难看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庄清流,想要开口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庄清流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意味深长地冲虞辰岳笑起来:“如鼠辈般钻营?”
虞辰岳丝毫不惧地负手看她:“如何,下一个又是谁?你的手又准备往哪里伸?”
雷电隐匿在云后闪动着滋滋的厉光,仿佛随时在蓄势待发,庄清流发丝衣摆在风中滚动不休,高高浮在半空中眯眼瞥了虞辰岳一眼后,什么都没说,反而蓦地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将梅花阑紧紧定在了原地的那股力道也骤然消失。
虞辰岳侧脸锋利地抬手一摆,转头大声喝道:“集结人手,给我追!从今天开始,不准庄清流再踏入我仙门百家一步!”
他话音未落,梅花阑翻滚着梅瓣的身形已经第一个如光影般地闪掠了出去。脸色微微变幻,手无声按压在桌案上的季无端转头,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冷淡道:“虞宗主方才的话和如此发号施令是什么意思?许多事情还莫名其妙没有说清,您就这样行事,可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虞辰岳闻言淡淡转头,目光似含深邃地只扫了他一眼:“长庚仙府如今似乎还不是你做主,所以你要知道,有些事清楚的事你并不清楚,这很正常。”
“哦——”季无端拖着嗓子长长应了一声,接着淡淡勾了一下嘴角,在一片滚油沸腾的宴台上起身握剑,也飞身追去了。
惊雷不断的天空之下,第一次瞬移挪到了庄清流面前的梅花阑快速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衣摆,带她旋身闪过一道劈下的炸雷问:“为什么不反驳?”
庄清流略微意外地抬眼看她:“什么?”
梅花阑抿唇:“那些事都有缘由,兰颂的事更是与你无关,你那时候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反驳?”
庄清流目光稍微下落在她脸上,来回转动地看了片刻后,忽然低声笑了下:“因为不说话……会显得很神秘。”
梅花阑:“……什么?”
庄清流蓦地闪身消失前,深深看她一眼:“别跟着我。”说着一下就不见了,梅花阑手上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这次却只来得及攥到了一片衣摆。
整片仙陆上的惊雷上随即开始四处地跳跃不断,虽然无法每一道都经久不息地传送至耳边,可源源不断的消息却如雪花般接二连三地送到了每一个宗主的手上,各种惊慌马乱和语无伦次的传讯都只大致汇成一句话
“庄清流居然将五个秘境和仙落都逐一活生生地给劈开了。”
秘境没有了……
无论一场轩然大波如何突卷而至,此刻的裴氏仙府内,裴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低头守着裴煌刚刚被带回来的尸体,整个人仿佛半日间苍老了十岁,双眼灰败无神,嘴角干瘪地吊了下来,唇上起着一层干裂的死皮。
在许多年前刚从故梦潮求学回来的时候,裴煌其实颇为改样地收敛了几年,但身为独子的娇纵与身边人的捧杀,很快又将他变回了原样。
这些年他倚势所犯之事,所害之人,何止两只手能数清。
跪陪在裴启身边的所有裴氏之人都不敢出声,只有管家一人从外面匆匆走近后,手中拿着一张貌似卷信的东西将外面发生的事跟裴启简略说了一遍,然后压声道:“虞辰岳传来了讯笺,道节哀,然后说大事重要,大家都在议事的密阁等我们。”
裴启紧紧绷着的侧脸几不可查地扭曲了一下——怎么就会在这个摇摆不定的当口、怎么就会如此巧合、用裴煌的死,来推动他的立场和表态。
这到底真是庄清流所为,还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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