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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暗地牢中的一切看似都被埋在了地下,可这一记警钟却结结实实被这位新帝敲在了礼部尚书的脑门儿上。
这会儿缓过神来,乔予眠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谢景玄好整以暇地亲自给她拍着背。
“怕了?可昨夜你让朕躲着时,可没见你有多怕。”
“……”
乔予眠捂着抽疼的胃,半晌无言。
她当他为什么叫自己来这里,原来是因为昨晚那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儿。
这个男人,不但心机深沉,恶趣味满满,还小心眼儿,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更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仪。
可她晓得,若只一味地曲意逢迎,乖顺可怜,只怕自己还未能报了仇,便没几日的光景就让这位陛下觉得腻了,到那时候,她才是真的孤木难支,成了众矢之的了。
“陛下,若无旁的事情,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待干呕渐渐止息,乔予眠却并不接他的话,只福了福身子,这便打算离开。
因着干呕,她那玉似的小脸毫无血色,可观她面容,显然是心中气了恼了,又碍于身份,不敢言语。
“生气了?”
面对自己的庶妹与淑妃时还那般的怯懦人儿,此刻到了他这里,胆子倒是越的大了。
这小猫儿,看来也不是没爪子的。
他长臂一揽,伴随着那香软唇舌间一声惊呼,谢景玄已扣住了女子的柳腰,不由分说地将人锢在了怀中。
此处环廊通往四处,若是这会儿有人经过,定是能看得清楚的。
“陛下这是做什么?”
她急着从他怀中挣脱开去,视线四下瞧着,不想被旁人看到。
若是被人看去,她便要入宫去了,可那宫闱深深,无聊的光阴只日日翘盼着陛下垂怜恩宠,待色衰爱弛,独守空房,冷宫才是永远的归宿。
那样的日子,乔予眠不喜欢。
殊不知她这番神态落在谢景玄眼中,更加印证了男人的猜想。
“朕果真这么见不得人?”
男子一手扣着乔予眠的腰肢,一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便擒住了她一双挣动的手腕,指尖相扣,细腕被他压在了心口处,将人紧紧地按在怀里,不得半分的挣扎余地。
细嫩的指尖抵扣在他胸膛上,坚实有力的心跳灼伤了指腹,晕染开了一抹粉。
“陛下九五之尊,这天地下再没人比您更尊贵了,怎会见不得人呢。”
她如是说着,男人却终于是忍无可忍,将她打横抱起。
凉凉的笑自头顶传来,乔予眠的一双手只得了片刻的解放,又被他重新捏在了掌心。
“陛下……!”
她惊呼,未曾想到堂堂陛下竟如此孟浪。
“既然朕如此见得人,那你环顾四下,做贼一般的是作甚?”
他那遥遥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辨喜怒,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抱着她的手落在肩膀上,缠着纱布的手指只虚虚地悬在她肩膀外侧,并不收紧,他大步向前走,乔予眠觉得自己快被颠下去,双手又被捉住,无奈,只能拼命地往他怀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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