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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段嘉玲认真回答,还从杯子里拿出一株冰草,依然是抖去叶茎间的沙子、又齐根掐掉之后,递给了姜帼英。
姜帼英表情复杂。
但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冰草的茎杆,又试着咬了一口。
姜帼英瞪圆了眼睛!
她快速的、细致地嚼碎了冰草,露出享受的表情。
其他姑娘们忍不住齐齐吞了一口口水。
付爱戎小小声问道:“嘉玲,帼英,这小草到底什么味儿啊?”
段嘉玲笑眯眯地处理好冰草,一一递给了小姐妹们。
小姐妹们犹犹豫豫地将冰草塞进嘴里嚼了嚼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野草吗?怎么一点儿野草的味儿也没有?”
“是啊,一般野草又苦又涩,这个真一点儿味没有!”
“还是有一点点咸的!”
“水分好多啊,吃着真解渴”
“这也太好吃了,我们多采一点儿啊!”
连着邝励红也分到了一株,嚼吧嚼吧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驾车的胡大牛也觉得好奇,厚着脸皮转头问她们,“你们在吃啥呢?”
段嘉玲倒是没有藏着掖着的,也分给胡大牛一株冰草。
胡大牛在骆驼农场里工作好几年了,当然也知道沙漠里有些植物是能吃的。但他也不知道哪些有毒哪些可吃,现在看到这些女孩子们全都吃了,还称赞这野草味道好?
胡大牛将信将疑地接过冰草,先是向段嘉玲道谢。然后犹豫片刻,他将冰草递给了邝励红,“小邝同志,你更需要营养,这个给你吧!”
邝励红愣住。
胡大牛低下头,将冰草塞在邝励红手里,又问段嘉玲,“那个,段同志啊,你这是啥野草啊?怎么我好像没见过?”
段嘉玲一笑。
冰草其实很常见,它生命力非常顽强,在极寒极旱的高碱度土壤里也能生存。
胡大牛不认识它,是因为被他拿着的那一株,已经被段嘉玲抖去茎叶间的沙子,还用玲水滋养了一夜,才会显得碧绿绿水灵灵的,十分好看。
要不,瞅瞅不远处的沙地上,那些趴在灌木丛底部,灰扑扑、半死不活的野草不全都是冰草么!
被玲水滋养了一夜、干干争净的,就不认得了?
段嘉玲向大家科谱了一下冰草的基本情况,又说道:“但是冰草不能多吃,毕竟是未加培育改良的野生种,这里的土壤呈高碱化,生长在这里的植物也或多或少被碱化每天吃一两根倒是没事,吃多了就不行了。”
冰草其实没啥危害,但从中医角度来看,它性凉,不适合胃不好的人吃。
所以段嘉玲故意危言耸听,免得大家毫无节制,吃坏了肠胃就不好了。
小姐妹们看向段嘉玲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姜帼英好奇地问段嘉玲,“你怎么会认得冰草,还知道这么多的?”
段嘉玲笑道:“以前在家的时候喜欢上厂子后山去玩,玩得久了,自然而然就认得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也常去附近的山上玩,可我就不认得植物!”
“我也是,我连麦子和水稻都不会认。”
“菜园子里的菜我倒是认识的,但我不认得树,总觉得树好像都长一个样儿!”
“嘉玲你教教我们呗,你这本事啊可太实用了”
“就是啊,什么碱不碱化的,我都没听懂!”
大家嘻嘻哈哈地聊起天来。
就连一直关注着赵莲姣的田丽也把注意力收了回来,和大家聊起了天。
段嘉玲抿着嘴儿笑。
两家亲友团又热闹了一阵,男方家人带着部分回礼离去,女方家人将他们送出家门。
沙家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
过大礼的步骤差不多就是这样,说复杂也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送货”的过程。
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简化了这个过程,只不过豪门世家会比较重视和正式一些。
热闹的大客厅恢复安静,只剩下堆积如山的聘礼。
段嘉玲抬起沉甸甸的手,看着手腕上的龙凤镯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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