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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连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云听舟回过神没有应和他们的欢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布料上,说道:“那是做嫁衣的布料,我们要在剩下的四天里完成嫁衣。”
放着嫁衣的托盘在桌上仿佛开辟了一个结界,在它之外的地方压抑、愁苦。
“可...布料为什么是白色的?”学生头女生张了张嘴,还是把在口中的话吐了出来,“还有,我们不知道新娘的身形,做的不合身怎么办?”
第一个问题,云听舟在拿到布料时已经思考过了,暂时没有头绪,而第二个问题,他若有所思地瞥向宋泊礼,上下打量了片刻后,很认真的说:“按照他的身形做。”
“别开玩笑了,规则说的是给新娘做嫁衣,宋先生有哪一点和新娘沾边?”蒋知行记着刚刚卡牌的事,故意加重了“新”的读音,意有所指的发表意见,“再说了,不知道宋先生自己同意吗?”
“是啊,云哥。”学生头女生为难的看向云听舟,“如果做错了怎么办?我们一定会死的吧。”
“不会。”云听舟眉宇间多了些疲惫,又多说了几句,“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新郎,而他是新娘,如果这是无用的那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是啊,我们可是合法夫夫。”宋泊礼笑着从紧闭的大门处走过来,面上带了些认真,“我自己当然同意啊,我愿意。”
本人都同意了,其他人也没了想法纷纷闭了嘴。
从高压的环境里逃脱,猛地跌进这么轻松的气氛里,神经放松困意便排山倒海般袭来,纵使有再多的疑问眼下都没了求答的欲望。
于是,众人先后道了声别回房了,小七也跟着学生头女生她们回楼上睡觉去了。
最后一楼大厅里只剩下了云听舟和宋泊礼。
“你去哪了?”宋泊礼背靠着柜台,整个人一半被烛火照亮,一半隐藏在阴影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云听舟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耳朵边像是罩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清,于是闷闷的发出一声疑惑,“嗯?”
“没什么。”宋泊礼站直身体,弃暗投明站在烛火的光里,打了个哈欠,拖长语调道:“困得下一秒要晕倒,回去睡觉呗云哥。”
是云听舟先进的房间,他闭着眼向后一躺稳稳瘫在床上,很快便呼吸绵长。
宋泊礼跟在后边把门关好,又在房间里轻手轻脚转了几圈,随后停在窗口处,没有预兆的将蜡烛吹灭,室内被黑暗笼罩,不见五指。
自从那个小鬼消失之后,雨滴声也同时消失了,整个夜间显得非常寂静。
他们在一楼耗了不少时间,黑夜的时间理应省的不多了,可很奇怪,所有人进屋后大概有四个时辰,天都没有亮。
在第五个时辰开头,云听舟他们房间外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那人有意放轻的动作,而后有一股奇特的香气飘来。
不刺鼻,相反,甚至很温和让人上瘾。
将香放完后,那人站在门口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才慢吞吞的推开了门。
“吱呀——”
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声响,地下的影子也随之一顿,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才继续动作。
他看不清路,只一点一点摸索,很快摸到了第一张床,于是挪着身子过去,等到了合适的地方,他才掏出手电筒照在床上。
暖黄色的灯光照映出平和的面容,由于靠的太近,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云听舟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没有找到对的人。
那人迅速将手电筒关掉,向里摸索,期间不小心把桌上的烛台打翻,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幸运的是,好像依旧没有人醒来。
看来那香用对了。
那人松了口气,不再提心吊胆直接朝另一张床袭去,这次他没有再验证,拿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刀子,猛地往被褥上扎。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癫狂,声响自然也越来越大,此刻,他却分不出心思去注意那些,只很快的重复手上的动作。
“咻——”
是烛火重新点燃的声音。
“玩得开心吗?”
宋泊礼倚靠在窗前,神色慵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好似不是很想听到谁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看起来,好像是在找我。”
“我就这么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很没有惊喜感?”
“蒋先生。”
惊喜感。
蒋知行在烛火亮起的一瞬间脑子就停止了思考,麻木的用手去捏身下的被子,还怔怔的看了好几眼。
神他妈的惊喜感...
他总算反应了过来,直起身拔腿就像门口跑,但,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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