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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殃正趴在他膝头玩著他的手串,听到任务两字,尖尖的耳朵立马竖瞭起来:“任务?什麽任务?”
迟欲好脾气地跟他解释:“就是师父交代给我让我下山找一个人,找到瞭就能回山上去。”
然后他推瞭推谢之殃的大脑袋:“……施主,你能从小僧腿上起来吗?小僧有些腿麻……”
谢之殃可不想起来,他眼珠子一转,顺势搂住迟欲的腰,哼唧道:“哎哟,小师父行行好,让我躺一躺吧,我一身伤……”
迟欲吃瞭一惊,推他的手一时也停住瞭,“你受伤瞭?”
迟欲这麽认真反而搞得谢之殃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道:“不过是些小伤口……”
迟欲却很认真地把他揪瞭起来,道:“就算隻是小伤口,不注意的话也会有危险的。”
谢之殃一时语塞。
迟欲说完就去扒拉自己的小佈包,头也不抬道:“劳烦施主解瞭外衫,迟欲好给你上药。”
本来呆楞看著他翻包的谢之殃吓瞭一跳:“啊?什麽?脱衣服?”
“是啊,不然如何上药呢?”迟欲很坦然。
倒显得谢之殃过于扭捏瞭。
“那好吧……”
谢之殃咬咬牙,开始扯裤腰带。
被一隻温凉的手掌按住瞭。
迟欲说:“你腿上也有伤嘛?还是先从上面开始吧,你一下子全脱瞭怪冷的。”
“哦、哦……”谢之殃忙不叠地点头,顺便把上衣解瞭。
他刚露出个肩膀,还没来得及把衣服全都脱下,就被迟欲拢住瞭衣衫。
迟欲好听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像是清澈泉水叮咚——“先给肩膀上,免得著凉。”
谢之殃觉得脸颊边有点热乎乎的痒。
迟欲坐在他右肩后,一手绕过他的手臂到胸膛拢住他的外衫。
另一隻手挖瞭药膏在指尖,轻轻地按在他后肩上的旧伤上。
说是旧伤,其实也不过几天前留下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疤,几条长长的口子划开皮肉,怪瘆人的。
“这看著像是爪子抓的,”迟欲用指腹轻轻地在伤口四周打转,随口问,“施主你遇到熊瞭吗?”
谢之殃隻感觉到那块抹瞭药膏的皮肉清凉得很,比嚼瞭一把薄荷叶子还要清凉,迟欲的手指又是温温热热的,按在肉上不仅不疼还有点舒适。
他完全没注意到迟欲问的什麽,随口应和道:“嗯嗯……是吧……”
“那可真险。”迟欲说。
迟欲伸手把谢之殃另一边的衣衫从肩上挑下,露出光洁的后背,后腰上的一大块抓痕触目尽心。
迟欲的小眉毛皱瞭皱。
“施主,你趴著吧,我好给你上药。”
他说。
谢之殃顺势往他怀裡倒,迟欲下意识地接瞭一下,谢之殃于是笑嘻嘻地横趴在他腿上。
这样也比较好上药,药膏遇到体温会稍微融化,平躺著不容易到处流。
虽然有点变扭——但迟欲很快进入状态——以前寺院裡的猫经常在他打坐的时候趴他腿上。
后腰上的伤口不如肩上的深,面积却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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