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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将话说开了,很多事就能敞开了聊了。正巧午膳摆上桌,柳元洵便打算边吃边聊。
可顾莲沼却笔直地站在一旁,并不落座,柳元洵抬眸看他一眼,道:“坐吧,既然你已决定将实情告诉我,那我们便好好聊聊。”
顾莲沼并不想坐。
这事虽如他预想般顺利解决,可他心里却始终悬着些什么。
他听过许多威胁,无论哪一句都比柳元洵那句轻飘飘的“不要骗我”更具威慑力。
可偏偏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听到的那一刻起,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叫他烦躁不已。
他甚至盼着柳元洵能大发雷霆,甩袖而去,这样直白的愤怒,远比眼下这心慈面软的体谅让他好受。
可他又不得不坐。
不仅得坐,还得规规矩矩地以认错的态度坐。
顾莲沼憋着一口气,面上却带着内敛而愧疚的表情,他执起银筷,道:“王爷,我先侍候您用膳吧。”
起初,顾莲沼吃饭总是自顾自吃完便走;后来得了洪公公的教训,他才改变态度,会等柳元洵用完膳再离席;如今主动说要侍候他用膳,这倒是头一遭。
柳元洵按住他的手腕,道:“阿峤,你不必如此,这事本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从你的角度来看,谨慎些确实没错。你坐,我自己来。”
他都这么说了,顾莲沼也不好忤逆,只能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落座。
柳元洵本打算边吃边聊,可若是就着这样沉重的话题下饭,这顿饭怕是也食不知味,索性不再开口,低头默默吃起菜来。
顾莲沼见他吃饭,也动了筷。
他自幼历经两次大灾,一次是严重到以焚城告终的瘟疫,另一次是跟着逃难人群北上时遭遇的饥荒。
这两场灾祸让顾莲沼尝尽了饥饿的滋味,自那以后,无论碰上多大的事,他都会先填饱肚子,活着便能多些力气办事,死了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所以,方才的事倒是一点没影响他的食欲,他依旧吃得又快又干净,柳元洵停筷的时候,桌上的餐盘已经空了大半。
柳元洵放下筷子,替自己斟了杯茶,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青花瓷的杯口,声音也是平静的,“阿峤,我只问你一件事。”
顾莲沼抬眸看向他:“您说。”
“若是你的纯阳内力真能帮我调养好身体,那你以后要以什么身份自处?”
这个问题,顾莲沼已经在心里想过许多遍了,虽不能完全确定,可也琢磨出了个大概。
王太医说圆房无用,纯阳之体却有用;洪公公却称,圆房不仅有用,还需反复多次才行。这便表明,王太医和洪公公说得压根不是同一件事,柳元洵的病也绝非王太医看到的那般简单。
如此一来,单纯的纯阳真气即便有些效果,也救不了柳元洵的命,柳元洵若摆脱不了早死的命,这问题便与废话无异。
他心中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可当柳元洵真正问起时,他却恍惚了一瞬,心底涌起一个连自己都感到迷茫的问题:若是自己真能救得了柳元洵,到底要不要救?救了之后,自己还要继续做他府中的男妾吗?
柳元洵瞧见他脸上露出罕见的迷茫,以为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心里不禁软了一下:顾莲沼连自己的后路都没考虑清楚,竟先一心为他调理起了身体。
片刻后,沉默许久的顾莲沼轻轻垂下眼眸,用一种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道:“王爷以前说,要我把王府当自己家,这话,还作数吗?”
说这话时,柳元洵自知时日无多,所以,不管是做妾室还是侍卫,对顾莲沼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可顾莲沼这个问题,显然是在问,若是柳元洵不会死,他往后要以何种身份留在王府。
继续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男妾?这对顾莲沼来说并不公平。
可若要将这虚名坐实,柳元洵自己又不愿意。他看待顾莲沼,就如同看着一株长满荆棘的花,有喜爱也有偏宠,浇水施肥只是为了让他长得更好,却从未有过与他恩爱相伴的念头。
但要是让顾莲沼没名没分地留在王府,一介外姓哥儿,又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呆下去。
柳元洵本想弄清顾莲沼的想法,可当顾莲沼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时,他才惊觉,答案其实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顾莲沼对他持何种态度,而是无论顾莲沼给出怎样的回答,他都无法给予除了利益之外的任何东西。
他不可能与顾莲沼坐实关系,更不可能给他一个有实际意义的名分。倘若他能像寻常人一样活下去,一定会找机会将顾莲沼清清白白地送出王府。
况且,纯阳内力调理的不过是他的气血,真正致命的却是身体里的蛊毒。即便顾莲沼身负纯阳内力,他也活不过来年冬天。
蛊毒一事,关乎他母妃的清誉,是他要带进坟墓的秘密,他绝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顾莲沼。
他问出的问题,却把自己困住了。
桌上的残羹已然冷透,清蒸鲈鱼渐渐散发出一丝腥味。
看他沉默,顾莲沼其实已经懂了。他在心里无声地冷笑,既厌恶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动摇,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易被温柔迷惑。
他若是一头栽进柳元洵温柔的网,傻乎乎地回答:“如果王爷您身体恢复好了,我当然愿意一直留在您身边做您的妾室。”
那柳元洵定会略带歉意地告诉他:“可是我不想要你做我的妾室。”
然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在利用完他之后,体体面面地将他送出瑞王府。
那才是真正的下贱,真正的活该。
顾莲沼垂着眸,长而直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晦暗无光的眼神,也遮住了他怨毒到生恨的内心。
活着的人有太多选择,也有太多可能,就像他逐渐代替了凌亭,日后也会有下一个纯阳之体逐渐代替他。
还是死了好。
死了就乖乖躺在棺材里,生前死后都只有他一个妻妾,也只有他摸过他的腰,吻过他的肌肤。
死亡会让一切成为永恒,那副漂亮的皮囊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老去,他会永远干干净净、温温柔柔地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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