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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凤灼昭怔怔看着那块玉佩，只觉心底有把尖锐的刀，在一刀一刀地剜绞着，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苏雪落收到了花界的传音，她走了出去。

阎君殿里，只剩下凤灼昭和厉纪深。

萦绕着花香的大殿里，凤灼昭轻声开口：“二月十七那日，你明明跟我说，你在阎罗殿处理公务。”

她有些不理解，又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你那日，你怎会在花界陪苏雪落呢？”

厉纪深沉默了片刻，便说：“是本王骗了你。”

凤灼昭怔了怔：“哦，所以三百年前二月二十三，你说你要去寒冰地狱，也是骗我的？”

“那日，雪落生辰。”

厉纪深语气无比淡然。

凤灼昭了然地点头，眼中却渐渐浮现水雾，她哑着声音问。

“那三月初六，你说要去妖族……”

“本王陪雪落去了凡间。”

“三月十五……”

“她突发梦魇，本王去陪她。”

厉纪深抬眼直直看着她，这一次却不用她问，他接着说。

“四月七日，本王说闭关三日，是陪雪落去蓬莱仙岛。”

“四月十三日，本王和雪落去昆仑山看了日出，四月二十二日，本王和雪落去了天池，五月三日，本王和雪落从不周山回来，她说想成亲，于是第二日本王便和你说分开，你还要听吗？”

他将事情一件一件轻描淡写地说着。

凤灼昭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真的能这么平静又坦然地在她面前，往她心上插上一把把刀子。

连带着过往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厉纪深彻彻底底的杀死了。

凤灼昭心痛的几乎窒息，她死死咬住唇，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喊出声。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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