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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四个字,识海又响起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阿珩是不是要做什么傻事?”
沈栀意将那封信笺收入信中,不以为意。
“堂堂阎君,怎么可能做傻事?你以为他是那些话本子里的主角吗?”
说完,她直接封闭了识海,叫来店小二。
“不必给我上粱秆熟水,我要酒,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有多少拿多少。”
那店小二瞬间露出为难的表情。
“客官,我们店的酒可是这春风镇上数一数二的烈酒,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喝个一坛半就会醉得人事不省了,我也不是瞧不起姑娘,只是……要不我先给您上两坛?”
“您先尝尝,如果觉得好再加。”
沈栀意冷着脸没说话,而是把沉甸甸的钱袋拍在桌上。
“小哥,我要最好的酒,有多少要多少,我一定不浪费。”
店小二看着那钱袋,又看着沈栀意分毫不让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嘞,客官,小的这就给您取去!”
片刻后,六个年轻力壮的少年郎抬着三大抬酒坛叩响了雅间的门。
沈栀意得知,这家店的酒名曰“梨花白”。
一来店家本姓李,镇上的人都唤其“李二娘”,二来这间酒楼门口就是一棵千年梨树,一到春天,梨花盛开,犹如白雪皑皑,美不胜收。
沈栀意一听,不由想起如今沈栖宫中移植而来的流苏树。
那棵树已经活了十万年了,还是她陨落之前,亲手种下。
这番归来,重华仙君便将树移栽到了沈栖宫中,而将那沈凰木移去了别处。
至于移去了何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棵沈凰木便犹如混沌的数万年,被摒弃、被留在过去是应该的。
沈栀意抛杯弃盏,直接拿起那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海碗,咕嘟嘟倒下去满满一碗,再仰头喝了个酣畅淋漓。
这酒一开始的口感是辛辣,就好似含了一口火,却又幽幽地散发着香,故而舍不得吐,当然也不敢往下咽。
等那股灼痛感过去,便是满口的清甜,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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