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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听说陛下会带着未来的皇后娘娘登城楼与民同乐，据说陛下为了讨皇后娘娘开心，还特意拨了十万两白银给工部，令他们造出‘娘娘万福’字样的烟花……”

陆舒然有瞬间的发怔，千寿节，北澜专为皇后寿诞设立的一个节日。

去年千寿节，程桥北还没有登基，却兴冲冲拉着她去了京郊，给她放了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烟花。

烟花灿灿下，程桥北吻上她的唇：“舒然儿，今日虽不是你的寿诞，却是你来到我身边的日子，每年今日，我都会为你放一场烟花。”

不过一年，那个说要给她放烟花的人，就给了旁人一场更盛大的烟花。

寂静的水牢中，陆舒然垂着头，盯着水面的自己喃喃出声：“很疼，对不对？”

水牢窗外的烟花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她仿佛能听到百姓欢呼‘娘娘千寿’的声音。

可那声音太过喧闹，闹的她有些恍惚。

直到程桥北的声音在水牢里荡开：“放她出来。”

陆舒然下半身都被冰冷的水冻的毫无知觉，只能被侍卫拖到程桥北面前。

程桥北低头，说的是：“要不是清晚替你求情，朕定不会就这么饶了你。”

“是朕从前太过纵容你，竟让你恶毒到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

陆舒然艰难抬头，看着满脸冷意的程桥北，干涸的唇动了动。

“程桥北，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桥北厌恶的看着她，嗤笑一声：“不就是你当初来到我身边的日子么，很重要吗？”

陆舒然怔怔看着他，直到程桥北冷声开口：“你又哭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落了泪。

原来程桥北什么都记得，他只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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