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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陆舒然褪去工作服后，便拖着身子往家中走。

冬夜风寒，她走到一半，才发觉双腿不知何时已冻得没有知觉，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打车回家，走了一路。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边停下：“上车。”

熟悉的命令式语气，让陆舒然恍惚间抬起头。

便瞧见宋文翎的脸庞撞入她的视线，眼中充满着担忧。

她刚想开口，下一秒便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在眼前颠倒，她彻底昏了过去。

睡梦中，她仿佛又忆到了从前的画面。

那时，也是雪夜。

她离家一年，总想回家，程桥北便哄着她：“舒然儿，你若觉得院内冷清，便为我诞下一双儿女吧。”

听了这话，她当即摇了摇头。

那时，她只觉得这边的世界一切都很新鲜。

并未想过要在这生儿育女，永远留在此处。

直到夜里，她闲来无聊想要出门观雪，却失足落入了水池中。

“舒然儿！”

程桥北眼都没眨，立即脱衣跳入水池中救她。

甚至命人烧了整夜的热水，为她暖身。5

还有第二年的寒冬，她生程玉窈时，大雪阻了路，早早便请好的太医却因此误了时辰。

眼看她要临盆，程桥北便扯下脸，去相邻府院请太医，挨个府挨个府的跪地求。

还有第三年……

梦忆到最后，她感觉自己眼角流出两股冰凉。

待睁眼，视线清晰那一刻，她才看清了宋文翎的脸庞。

两人额头相抵，两唇间距仅有一指。

这时，她才发现那两股泪不是她的，竟是宋文翎的。

陆舒然呆愣地看着他，心中有道不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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