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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卿你没事吧?!怎麽这麽不小心!”
“咳咳咳——”
温汤的水不深,元遇卿很快就站稳瞭,可怜兮兮地趴在池边咳嗽不止,林执没能摸出类似镯子的环状物,便为他拍背顺气,元遇卿人面比桃花红,一副泫然欲泣的脆弱模样:
“咳咳……我绝非有意咳咳……我这就离开咳……”
林执环住元遇卿那隻堪比工笔画描摹出的细颈,慷慨地献上风情一吻,元遇卿为之震颤,林执湿漉朦胧的眼球上映出他的脸,像块磨砂玻璃下压著张画片,四肢则化为情枷欲锁,缠缠绕绕、柔柔依依地囚梏住元遇卿。
“阿寻,阿寻……”
元遇卿反手箍住林执,怀中人轻巧得像隻由竹作骨、纸作皮的风筝,元遇卿生怕他会随风而去消失无踪,便牢牢地掌控著他。林执的躯体是一个空旷窄小的房间,被元遇卿强硬地闯瞭进去。
白骨新娘8
月色皎皎,为元遇卿的躯体镀上一层水银般的流光,林执抱拥著他,整个人像被埋在滚烫的月光裡。元遇卿双唇鲜红,满目情动,林执的双肩耸动,腹腔凹陷,腰线像海浪起起伏伏,而元遇卿是操纵他的暴风。
林执的背先是绷成一张被拉满的弓,似乎有根无形的箭矢贯穿他的身体,以至于他像条被钉穿七寸的、光滑的蛇,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林执眼前的月亮已经变成无数个白噪点,淋漓的水声,粗重的呼吸声,猎猎的风声,都搅拌在一起浆住他的大脑。
“阿寻,阿寻。”
元遇卿光是用炙热语气的呼唤林执,就能把他融化,林执有气无力地薅住元遇卿的头发:
“别撒娇。”
“阿寻,既然你我已行夫妻之实,我会娶你为妻。”
林执不顾身体酸痛一下子从地上折起来:
“什麽?!”
元遇卿被林执的反应吓瞭一跳,慌得舌头开始打结:
“阿寻你、不、不愿?”
“你看不出来我是男人?”
“是男人又何妨?”
“你是真心喜欢我?”
“莫非阿寻与我欢好并非出自真心?”元遇卿下垂的眉梢宛似被愁绪压弯的柳枝点在水面,“阿寻待我好生薄情,我不过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元遇卿这怨妇相看在林执眼中却有些装模作样:天底下就没有老实的男人,就算表现得再人畜无害,身体反应可是做不瞭假的。林执打开双腿勾住元遇卿,攀到他身上。林执很轻,元遇卿又力大,根本不需要费什麽劲就能把林执托起,林执扯著元遇卿的嘴角拉扯到变形:
“有时候是真想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元遇卿拉著林执安放到他身上,两人又嵌合到一起,他摇晃著林执在自己的身上剧烈起伏颠簸,眼圈有点红,委屈至极:
“阿寻嫌我是一介乡野村夫……”
“你闭嘴。”
林执嗔怒地捂住元遇卿的嘴:
“我要真嫌弃你,现在我们在做什麽?”
元遇卿将此话视作鼓励,更加卖力。
事瞭林执隻觉得魂都要被顶飞瞭,意识被冲撞得破碎,身子软得像团泅水的棉花,还是由元遇卿为他濯洗身体,林执被捏红的双腿虚虚地搭在元遇卿身上,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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