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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因为二十二岁那年，”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我看着你走向季晏舟，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能幸福，我心甘情愿放手。”

闻歌的眼泪突然砸下来，正落在他手背上。

周野渡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站起，却被闻歌拽住了衣角。

“周野渡，”她带着哭腔问，“如果这一世我还是选季晏舟，你会怎么做？”

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继续看着。”

“直到我再次死在你面前？”

这句话像利剑刺穿两人之间最后的屏障。

周野渡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楼梯。闻歌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闭嘴。”他猛地踢开卧室门，把她扔在床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你脚底都是血。”

闻歌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在酒窖里踩到了玻璃渣。

周野渡去而复返，单膝跪地，用镊子一点点挑出她脚心的碎片，酒精棉擦过伤口时，她疼得缩了一下。

“活该。”他嘴上骂着，手上的力道却更轻了。

包扎完毕，周野渡起身要走，却被闻歌从背后抱住。

“我重生的第一天，”她的脸贴在他脊背上，声音闷闷的，“就去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

周野渡僵在原地。

“我在机场等了一整天，结果天气原因，从延误到取消。”她收紧手臂，“当时我就想，那我就等你回来。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你。"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周野渡慢慢转身，捧起她的脸。他的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角，眼神复杂。

“闻歌，”他低声问，“你就不怕……这一世的我们依旧重蹈覆辙吗？”

她踮起脚，吻在他唇角：“那就下一世再见。”

这个吻很轻，却让周野渡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龙涎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席卷了闻歌的感官。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闻歌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

而周野渡的掌心，烫得吓人。

晨光熹微时，闻歌在周野渡怀里醒来。

他睡得很沉，眉心的褶皱终于舒展。

她悄悄用手指临摹他的轮廓，从锋利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

?突发！季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股价暴跌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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